……
一小时后,姜潜从副本世界返回家中的房间。
情况又变得蹊跷起来。
如果狂蟒老妪的猜测不是信口开河,那么意味着魔窟组织费尽心机想得到的“龟背纹”和羽族有关。
一个时间,未明。
一个地点,疑似羽族的大本营:绝壁王巢。
还有语言逻辑相似的临渊寨图腾和神山组织暗语……
这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元素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而羽族,又和姐姐脱不开干系!
姜潜扶住额头。
总不会北欧的魔窟组织和临渊寨供奉的是同一尊神吧?
那就离了大谱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准确定位到龟背纹传达的“时间”,他也要找机会把“绝壁王巢”的这个信息透露给百小溪,借此推进官方的破解进度。
这事儿就这么办吧。
姜潜一边想,一边从书桌下抽出几张a4纸,刚要动笔,电话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蓝君贤打来的。
姜潜马上接听。
“喂?姜潜。”
“蓝老师,有事吗?”
“哈哈,不好意思打扰你宝贵的休假时间,但确实有个消息,值得跟你分享一下。”
“不打扰,您说。”姜潜洗耳恭听。
“你还记得神山任务中,和雨藤、水藻一同归案的蜈蚣蚣吗?”
“记得。”
本来以蜈蚣蚣的罪,死有余辜,但姜潜给了他另一个机会:让他有机会见到虫族当今的掌门人千足,诉说他所知的虫族内部的污浊,为当年惨遭陷害的同僚讨个公道。
之所以这么做,当然还是看在死去父亲的面子上。
那些被陷害致死的人,都是父亲的旧部。
“他死了。”
蓝君贤道:“在见过虫族至尊千足之后,莫名其妙在监牢中死去。”
听到这个消息,姜潜沉默了。
这个结果并未出乎他的意料。
“也就是说,他已经把自己所知道的,告知了他想告知的人对吧。”姜潜道。
“可以这么理解。”蓝君贤犹豫了一下,答道。
“这就够了。”姜潜很平静。
这下轮到蓝君贤好奇了:“你不怕他说了什么对你不利的话?再换言之,你就不关心是谁干的?”
“第一,他才没那个闲功夫构陷我呢!第二,他对我的构陷也没什么力度;第三……杀他的人是谁不重要,他就没打算活着,能在死之前做完自己该做的事,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姜潜啊,”蓝君贤忽然惆怅道,“你总是这么聪明,很容易把天聊死啊……”
姜潜笑了:“那么老师有何赐教?”
蓝君贤长叹一声!
“赐教谈不上,这事儿毕竟是你特别嘱托过的,人不是在我们手上出问题,得跟你讲清楚。另外,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说不定做局的就是千足。”
“原来您也这么想。”
“嗯,以千足过往的行事风格,很可能因为不想扩大影响而对蜈蚣蚣下杀手,但同时自己也做到了心中有数。他这是做给那些人看的,是安抚,也是敲打;这就是大家族的处理方式。又或者……”
姜潜接过话头:“又或者安抚和敲打才是表面功夫,做出这样的姿态,也更方便了他慢慢谋划,将异心人分而治之、逐一拔除。”
“你总是能比别人想得更深,”蓝君贤叹道,“和聪明人聊天就是痛快!”
“名师出高徒嘛!”
“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