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朱高炽脸色唰的白了,朱瞻基也磕磕巴巴道“三分啊”
不过这种态度,倒也符合朱高煦对藩王们的态度。
“我说老大啊,你这是几分力气啊”
见他这么说,朱瞻基也拿起了那三斤重的刑杖,举起来后稍微用了三分力打下。
朱高炽反问朱瞻基,却见朱瞻基立马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免了免了。”
“三分”朱高炽连忙示意左右扶自己起来,揉着屁股道
“三分力都这么疼,七叔都四十七岁了,杖三十不得被打死啊”
“你要不趴着试试,爹给你收着力。”
摇摇头,他对面前的一個色目武官说道“赛哈智,这些事情就不用汇报给我了,你这次回南京后,就去春和殿任职吧。”
总的看下来,这本宗规背后透露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朝廷盯着诸藩,谁敢犯禁,情节轻点就是刑杖,重点就是贬为庶民。
那合上的书面写上了书名,不多不少,刚好三个字北征录
朱高炽忍不住叫出了声,吓得朱瞻基连忙收回刑杖,蹲下来看向朱高炽“爹,没事吧”
当然,它们很钝,但打人依旧很痛。
瞧着旁人那模样,站在一旁看完了宗规的朱瞻基上手接过了刑杖“爹,我轻点试试。”
他的身形消瘦,显得官袍十分宽大,明显在北征路上吃了不少苦。
这样的气氛下,就连鹤城之中聚集了北征随军文官的住所都免不了压抑几分。
瞧着那刑杖,朱高炽玩心大气“这东西打在身上痛吗”
“诸位前来,莫不是陛下有要务”
金幼孜虽然也是江左官员,但不算什么地方大族,所以与众人交往实际上不算密切。
解缙与杨士奇在时,由于算是好友,他还经常与胡广等人聚会,但解缙与杨士奇被下放后,他反倒不怎么参加聚会了。
“进去说吧。”
胡广几人倍感头疼的开口,金幼孜虽然疑惑,但也侧过身子让了些身位。
待众人走入其中,金幼孜随行的一些书吏便为他们斟茶。
几人入座正厅,金幼孜与胡广坐在主位。
入座后,胡广开门见山道“近来有传言,说陛下南归后,便准备退位给太子,你可曾听陛下说过”
金幼孜弓马娴熟,因此朱棣比较亲近他,不过他不通军事,所以朱棣几次出征都是把他和其他文官丢在营地。
正因如此,他在北征录中的记载,通常是以他自己根据朱棣出发时的人数进行推测,为此还被朱棣嘲笑过不通兵法,不知己军数量。
“陛下倒是未曾说过,但陛下的神态,恐怕”
金幼孜一开口,众人的心立马悬了起来。
坐在位置上的杨荣想了想,随后才道“其实东宫即位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东宫穷兵黩武,这对百姓休养生息并不好。”
杨荣对边防要务十分熟悉,在他看来,对北边、西边的胡人和番人以防御为主便足够,没有必要兴师动众的去酷寒之地与他们决战。
至于对南边开疆拓土的举措,他倒是挺支持朱高煦的,毕竟朱高煦对南边用兵,往往都能收回军事成本,并且还能在几年治理后,使得当地为朝廷增添赋税,这是好事一件。
如果朱高煦能从西番撤兵,同时将刚刚设立的燕然都指挥使司裁撤,那能为朝廷节省最少百万贯。
“倒也没有穷兵黩武那么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