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肖天全,招惹到的究竟是,何等可怖的存在
太虚门内。
这尊“可怖”的存在,正在传道室里,教他的小师弟小师妹们学阵法。
“这几道阵纹,一定要记住,宗门考核应该会考”
“这几副阵法,一定要记牢,平时外出做任务,肯定能用到”
墨画一板一眼道。
他教得认真,底下的小师弟小师妹们,听得也认真。
在墨画的指导下,太虚门这届弟子们,阵法精进得很快。
一个同届的小师兄,年龄甚至还比他们小一两岁,却能在讲台上教阵法,这无形中也激励了这些弟子们的斗志。
一开始,同门弟子都是抱着“一定要超越小师兄”这种雄心壮志,跟着墨画学阵法的。
后来发现,他们越“超”,差距反而越大,此后便认清了现实。
他们的目的,就从“超越小师兄”,变成了“与小师兄比肩”。
而后又变成了“不能落后小师兄太多”。
最后情势所迫,又都变成了“不能听不懂小师兄教的课”
而墨画在太虚门的地位,也比较超然。
老祖偏心,长老们纵容,在弟子之间,也颇有威望。
因此他去了龙王庙一趟,“旷课”了好久,回来跟没事人一样,正常修行上课,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有弟子实在好奇,墨画都去哪里,做了些什么,总是问个不停。
墨画布置了一些阵法功课,他们也就没心思再问了。
就这样,宗门的生活,步入了正轨。
但墨画心里,多多少少横着一根刺。
那就是融在他神魂中的,大荒之主的“邪胎”。
几天之前,不知为何,他神魂中的邪胎,似乎特别兴奋,就像不知从何处,吃了一顿好的一样
墨画因此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邪胎突破了自己布下的神道阵,开始吞噬起自己的神魂来了。
后来他仔细检查了一遍,才发现没有。
这具“邪胎”,不知吃的是什么东西。
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送到了它的嘴里,将它喂饱了。
虽说“吃”的不是自己,但这也给墨画提了个醒。
这具“邪胎”,即便被自己封印了,仍旧有一些莫测的手段,在慢慢变强。
一旦有一天,它强大到能突破自己的神道阵,便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进一步污染自己的神念,从而严重威胁到自己的神魂。
一旦神魂被彻底污染,那自己与它不分彼此,就真的成为了一尊“小邪神”了。
“麻烦了”
“邪神果然不是好惹的。”
墨画眉头紧皱。
但他现在又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根除这种寄生,净化这种“污染”。
他也不敢跟荀老先生说。
若是荀老先生突然来个“大义灭亲”,那他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将来什么情况不知道,但至少目前,他还是能压制住邪胎,不让其蔓延滋生的。
自己还是自己,而不是邪神的胚胎。
可问题就在于,他不知道以后什么样。
墨画琢磨了好久,没有什么头绪,便想着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车到山前必有路。
邪胎被封着,自己这段时间,只要小心点就行。
当务之急,是先把点的“菜”给吃了。
墨画在龙王庙的祭坛里,点了很多妖魔,接下来必将是一场大餐,因此需要好好筹备筹备。
在此之前,墨画特意去请教了荀子贤荀长老,旁敲侧击,几番求证,探求了神魂与神识的关系,确定了自己吞噬纯净的神念,不会影响到神魂,不会使神魂出现变故,不会助长邪胎的滋生,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