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美国人不可靠,而且加拿大太大,太难控制。对于我们来说成本太高了。
现在我们奥地利帝国不需要这种大而空的殖民地,我们需要的是有潜力易开发的殖民地,最好是可以立刻变现的!”
乔瓦尼·巴蒂斯塔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们的人太贵了!如果陛下不愿意削减人民的福利,那我们就只能放弃一些不必要的土地,或者引入更多的外国人。
但诸位应该清楚,我们国内的一些矛盾已经又到了爆发的边缘。上次是匈牙利,这次说不定就是爱尔兰人。
我想各位一定不想再次看到惨剧的发生,我个人觉得对于外来者就不该过于优待。
因为这样便无法体现出我们国民的优越性,也不利于统治。只要一开不给过高的待遇,他们也就不会有那么高的期望。”
乔瓦尼·巴蒂斯塔将话题又引向了国内,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却没人发表看法,因为这件事的矛头是在直指弗兰茨。
“巴蒂斯塔伯爵,您这话有失偏颇。”一直沉默不言的劳舍尔大主教开口了。
“作为亲历者,我想说陛下只是给了我们的天主教兄弟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陛下从未给过爱尔兰人或者其他民族任何超国民的待遇。事实上我敢打赌,如果是我们国内发生同样的事情,陛下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我觉得陛下压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布鲁克男爵这时罕见地开口了,不过他的话其实也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想法,毕竟大家对于弗兰茨还是非常信任的,甚至是近乎崇拜。
但由于这句话是出自布鲁克男爵之口,所以大家还是不由得侧目。
实际上布鲁克男爵并不是要拍弗兰茨的马屁,他不会这样做,也没必要,他只是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
对此乔瓦尼·巴蒂斯塔也没有否认。
不过这些并非重点,弗兰茨还是决定将大家拉回来。
“我觉得在不损害国家发展潜力的前提下尽可能地提升国民待遇是一个皇帝的职责所在。
而且我觉得比起去购买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国债,将钱用在该用的地方更有价值。”
弗兰茨扫视了一圈,他知道现在奥地利帝国很多有钱人都在偷偷购买其他国家的债券,将资产转移到国外。
所以弗兰茨才设置了超级夸张的离境税,同时对走私贵金属和资产转移的打击力度也是空前的。
所以在如此严令之下还能把钱送出奥地利,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普通民众不是不敢,是即便有钱也没有这个能力。
奥地利帝国一直在鼓励投资实业和消费,所以存款的利率很低。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没什么,1%、0.5%的利率差并不值得冒太大的风险,毕竟国内的私人银行也可以给到这个利率。
只不过私人银行的信誉肯定无法和国家银行相比,哪怕是曾经显赫一时的罗斯柴尔德银行在1848年的大潮之中一样被拍得粉碎。
然而此时各国的银行都对大客户有额外优待,关于存款利率也是可以协商的,甚至可以提供一些其他便利,所以有些人才会铤而走险。
在这个时代国家的钱一直在流动就不那么容易做手脚,毕竟一旦出现问题就会造成连锁反应,再加上奥地利帝国的监察机制和举报机制,到时候就算弗兰茨想不知道都不行。
但如果钱是死的,那么可操作空间就多了。而且由于死钱无法产生收益,到时候弗兰茨自己就会让人去想办法。
为了利益最大化就难免会给予一部分人一些特权,而且由于是皇帝的钱很多监察机构便不敢再继续调查。
这就相当于为其加上一层黑布,缺乏透明度又难以追溯,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