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走的时候,直接从国公府的侧门而出,人一多,哪里能躲开门房值守的视线。
荣国府门房的管事更是一头雾水,侯爷怎么走的又是这么晚,留宿也该睡一晚,每次都是半夜走,难道是
管事急忙摇了下头,这可不能乱想,府上女主子那么多,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可就完了,装作没看见给开了门,然后立马离开,等侯爷出了府门上了马离去之后,才蹑手蹑脚的出来,继续给关上侧门,落了门栓之后才回去休息,就是那些小厮也没喊起来,此事就要烂在肚子里。
刚要睡下,里屋就传来小厮的梦呓,
“哎,怎么才来,去干什么、”
管事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外面谁来的,小声回道,
“夜了,尿急,出去方便一下。”
可是话说完,却没了回声,管事不放心出去看了一眼,四下无人,有些疑惑回了屋,见到内里小厮还躺在嘟囔着,这才知道是虚惊一场,暗自骂道,
“狗东西,吓死老子了。”
宁荣街上,
张瑾瑜急匆匆的打马离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离开不久后,中庭院落里,王熙凤披着大袄,从一个院子墙壁阴影处走了出来,带着平儿站在院墙处看得明白,等洛云侯离开后,平儿终没忍住问道,
“奶奶,这么晚了,侯爷刚离开,可是又去了那,咳,大奶奶的院里”
平儿刚刚所问,怕夜深人静被别人听见,咳嗽一声,复又小声说道,
王熙凤满眼复杂神色,又好似哀怨一般,
“你说呢,还不是在她屋里吃饱喝足了,心满意足方才离去,不然谁能赶得走,信不信,现在要是去她屋里,人可能都下不了床榻呢。”
平儿自然知道奶奶说话语气都不对,也知道说的是大奶奶,此事也只有这几人知道,可是奶奶自己,到底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奶奶,现在虽然能瞒得住,可是长久以往,侯爷要是太贪恋此道,必然会被发现,那时候”
“哼,那时候也无人敢说此事,府上的人心里都明白,暗中之事有没有还另说,真要是知道,捂住都来不及,还能怎样,只要大嫂子注意些,别留了种在腹中,她不承认,谁能怎么着,再说了,有了这一层的关系,总也有香火之情,真要是分了家,大嫂子也有了指望,此事你也要嘴上把门,烂在肚中,我这边可还指望着侯府呢,你可明白其中的厉害。”
“是,奶奶,平儿知道。”
平儿赶紧应声,奶奶说的对,府上还真是要指望侯府帮衬,尤其是侯府的商队,刚刚启程,也不知商队从关外一来一回有几何收成,要是真的有个好歹,那些银子可就打了水漂了,更别提那些贾家偏房子弟,可都指望着呢,这可是奶奶威望所在,就是自己,现在好歹也是因为这个,全族上下见了自己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
王熙凤也知道,说的那些是气话,可真要是大嫂子那边的事发了,就是真的有了种,恐怕老太太知道了必然也是要留的,府上的人不说别的,国公府的富贵可是又能延续很久了,一想到孩子,王熙凤眼神有些焦急,自己和贾琏那么久了,肚中也没个动静,虽未有人说此事,时间久了,恐怕自己位子也不稳,想到烦心处,人就有些焦躁不安,一跺脚,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