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
百姓看着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如今临淄城内,到处都能听到对田鼎不满的话,特别是其他诸侯国的士族之人,还有其他诸侯国的商贾,昔日他们亡国的怒火,已经全都迁怪在田鼎头上,甚至一些士族,带着一些诸国王室之后,前去齐国王宫门前,想要求见齐王。
所以酒楼内那些士人的话,百姓早已经习惯,觉得有道理的时候,不过跟着点点头,随后便纷纷离开。
不远处,在摆着摊铺的孇俣,一整天都处于懵逼之中,不是没有听到买客的话,就是差点忘记收钱,自从得知衍儿,便是秦国将军白衍后,对于有关白衍的传闻,孇俣便格外上心。
故而眼下听到所有人都在说,五年前,是田鼎田大人,命人把衍儿赶出齐国的,孇俣整个人都有些懵。
不是
五年前,不是衍儿自己决定要离开的吗怎么会是田大人把衍儿赶出齐国
孇俣一脸疑惑,虽然过去五年,但在五年前的一幕幕,孇俣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得知娘生病后,还是衍儿劝说娘来临淄城,这孇俣绝对不会记错,后面的确是衍儿自己说要离开临淄。
那时候,衍儿还说去翼城
莫非,五年前,衍儿便瞒着他们
想到这里,孇俣有些犹豫,等会回家要不要告诉娘,犹豫一番后,孇俣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告诉娘,让娘知道。
田府。
田琮看着一众来访的昔日长辈、世交伯父、叔父,满是抱歉的对所有人拱手道歉,说家父生病,今日不宜探望。
看着一个又一个离去的世交长辈,田琮也是满心劳累,然在府邸,但对于城内发生的事情,田琮又怎会不知。
与城内其他士人不同,很多世交长辈亲自前来,田琮都不敢怠慢,唯有亲自迎接,并且说明缘由,特别是那些年迈的长辈,好说歹说,方才应付妥当。
许久后。
应付好来客,田琮便带急忙来到书房,看着父亲,连忙上前。
“父亲都已经走了”
田琮来到书房内,对着父亲拱手说道。
抬头后,看着父亲安静跪在木桌前的模样,田琮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父亲有些累,第一次感觉到,父亲有些老了。
“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怪罪我田鼎”
田鼎抬起头,看向田琮问道,眼神之中,满是疲惫,再也不复当初那个凌厉摄人的模样,此刻的田鼎,更像一个普通中年男子,也更像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如今的情况,婉如一块巨石,仿佛压在田鼎的心里。
“”
田琮看着父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田琮想了想。
“父亲,孩儿想带着小妹,去请白衍回齐国”
田琮想了想,对着父亲拱手说道。
短短的一句话看似没有回答父亲,但是却已经告诉父亲,如今城内的情况,白衍一日不回齐国,齐国士人,都会日复一日的责怪父亲,怪罪父亲昔日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