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玄惟,贾酂哪敢挡在大宋面前?听得心中大寒,却也不可能坐在此地无动于衷,立刻呆不住了,只能道:
“我先前去观察局势!”
他踏太虚而去,消失不见,陶介杏这才站起身来,有些焦虑的在阁楼下迈了几步,终于按捺不住心情,急匆匆地到了上方,轻轻推门。
“嘎吱…”
出乎他意料的是,阁中早就坐有一中年人,生得儒雅,看上去神色很是严肃,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啜着。
“师叔…”
这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
“是大宋兵锋已至。”
陶介杏低眉道:
“是…”
玄惟起身,神色复杂,道:
“快…太快了…北方至今还在为谁能代替戚览堰、谁敢代替戚览堰而争论不休,他已经…马踏洛下了!”
中年人幽然道:
“毕竟是白麒麟。”
陶介杏不知如何答他,只能默默地候在身旁,这中年人一步一步走到窗台旁,推开白玉雕刻的悬窗,目光轻飘飘地落在远方,落在那贯穿天际血漠之上。
‘『赤断镞』。’
这位玄惟真人目光渐渐幽暗下来,带着复杂与失落,这是他第一次见这道明阳神通,却已经很熟悉。
他的师兄,曾经的玄蝉真人一次次踏足此地,或希冀、或失落地同他阐述这一道神通,目光炯炯,有着黄金般的向往。
这位师兄在陶家寄人篱下,祖宗几辈都是不成器的凡人,以至于辈分甚至比他玄惟都要低得多…可早年毅力非凡,刻苦勤学,深得玄惟敬佩,他玄惟不止一次苦苦钻研,只为能给这位师兄带来一两句启发,李介诣见他多在研究明阳之道,深为感动,只道:
“『赤断镞』冲阴渡业,气象惊天,我誓叫师弟一见!”
直到师尊陨落,这位师兄最后一次来到阴陵,似乎刚刚见了大慕法界的某些人,方寸已乱,声音哽咽,道:
‘师尊生前多次叮嘱,恐我为『赤断镞』所害,如今看来,明阳有碍,此槛今已不渡!我将投释,我将…投释!’
玄惟年轻时本就性情固执,当即大怒,只觉羞耻至极,与之割席断交,恨道:
“我只当师兄身陨在参紫!故不使我得见冲阴渡业之光!”
言罢,他自顾自地为师兄办了白事,闹得诸修皆知,李介诣丢尽了脸面,不敢见他,掩面而走,从此少了一位玄蝉真人,多了一位广蝉摩诃。
玄惟至此不见他,直到他陨落,可如今不知怎地,玄惟就这样呆呆的站在窗台前,直勾勾地望着天际的光芒。
‘『赤断镞』…师弟见到了,果然气象宏伟,惊天动地…”
“师兄…师尊所言不错,你…终究还是为『赤断镞』所杀!’
??广蝉道号为玄蝉,之前有1114章写成玄介花叶的玄介了,因为后头还有玄介花叶的玄介一系的剧情,为不混淆这里统一一下,已修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