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干戈为玉帛,是消解仇恨最好的方式啊”
草间泽居高临下地言语着,说过话后,目光便打量起护持在晴子左右的一众井上家武士,他眼睛微眯着,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晴子仰头看着草间泽,
轻声问道“草间叔叔带了这么多武士,闯入我父亲的灵堂里。
只是为了与我说一桩亲事吗”
“是”
草间泽点点头“假若晴子同意的话,今天就只有这一件事”
言外之意,便是威胁晴子,
如果不同意,
那事情就不止于此了。
“我父亲尚在的时候,草间叔叔最常出入我家。
父亲赐予草间家的财物,更远远多于其他庄园主。
现在,
草间叔叔就是要这样报答我的父亲,
在他身死未满七日的时候,
就强行逼迫他的女儿,嫁给备前国国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
然后协助备前国守吞并井上家的家产,从中渔利
我说的对吗草间叔叔。”
晴子低头说着话,语气里没有丝毫波动。
但这番话却听得草间泽沉下了脸。
他笑脸对人的时候,会让人油然对他生出莫名的亲近感。
但当他沉着脸的时候,
亦会散发出常人不敢靠近的气势。
“只要晴子嫁过去,
就没人会觉得是叔叔逼迫你的。
你觉得叔叔是在和你商量这件事怎么做吗”
草间泽摆了摆手,
身形往后退。
左右簇拥着他的诸多草间家武士纷纷抽刀,井上家的武士见状亦是拔剑以对
中堂内,一时间尽是刀刃摩擦刀鞘的沙沙声
“阿布君,拜托了。”
晴子身处于争战的漩涡中心,却仍旧跪坐在蒲团上,眼皮都未抬一下。
轻轻柔柔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下一刻,
一个高大的身影分开井上家的武士群,挡在了晴子身前。
猩红的刀光绽放。
中堂内只有刀剑与纷纷倒地的声音,
没有活人发出呼喊。
未过多久,
中堂内线香烟气鸟鸟,
香火的味道遮盖着澹澹的血腥味。
井上俊雄的灵坛前,摆上了一张木条桉。
桉上放置着一颗满脸惶恐的人头草间泽的头颅。
苏午从中堂外走来,
盘坐在了落后晴子半个身位的一道蒲团上。
他身上衣衫纤尘不染,
未见一滴鲜血。
坐定以后,苏午澹澹出声道“草间家的武士被剪除了一部分,剩余者纷纷投降,已被我收缴兵器,交由外面的武士关押看守了。”
“谢谢你,阿布君。”
晴子轻声道谢,她看了一眼条桉上的人头,又对苏午说道“阿布君的方法很有效。
拜上这颗人头以后,
在中堂里说胡话的庄园主就少了很多呢。”
她侧过身来,面孔对着苏午,
嘴角浮动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