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还在纠结,几十年的积蓄虽然不多但少说也有几千两银子了,在柳公子这种豪门大户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他这种小本买卖来说却是天文数字了,那是一颗铜板一颗铜板攒下来的,哪一文钱、哪一两银子不凝聚了血心、汗水和泪水这些钱说是他的命根子一点也不为过眼看着几十年的心血就这样白白拱手送人他实在不甘心他还想极力争取,希望柳公子能网开一面“柳公子只要你”
柳长风淡淡地道“一”
老者“只要你放过啊”,他突然一声惨哼,双手捂着喉咙双眼突出如金鱼,指缝间一丝血线渗出,他想质问柳长风怎么突然就下了死手,他想说话却一声也说不出来他的喉咙已经被柳长风打穿了一个小洞一部分血液开始慢慢涌进气管和肺腔,老者呼吸越发困难渐渐吸不进气,只听他喉咙间发出诡异的嗬嗬声,老者的脸色早已憋成了酱紫色那个血洞不大,恰恰让血液流得不快不慢,把气管堵得半死不活,勉强能吸进一丝空气,却又无法多吸进一点,老者虽然不能瞬间窒息而死,但是肯定是活不长柳长风原本就想要让老者多活几个时辰,慢慢折磨他一会最后再让老者吸不进空气活活憋死
柳长风歪着头斜眼看着老者,阴森森地道“我说数三声就数三声,你是他妈聋子啊还是他妈傻子是听不见啊还是听不懂啊妈的,还真他妈的磨叽你以为我真稀罕你那点儿小钱儿我他妈就是逗你玩罢了我其实就是想要你的命而已”他转头突然又踢了老者的儿子一脚,老者儿子一阵抽搐,柳长风面目狰狞”要不是城里城外打了一天的仗,我今天早就饱餐一顿了现在城里真他妈的乱,竟然到处都是当兵的,我只好拿你们一家人将就将就了。你老婆一身的病,害得我差点吐了不过你儿媳妇不错,血嘛很甜,肉嘛也嫩,不过嘛就是瘦了点,没几两血,害得我喝了个半饱,看你儿子身强体壮的,估计够我填饱肚子了,至于你嘛,干干巴巴的,人老肉臭的,估计味道好不到哪去,就赏你个全尸吧“
老者的血流了不少,起初他还能听清柳长风说的什么,到最后自己一阵晕眩,眼前越来越黑,没等柳长风说完便一头栽倒,晕死过去。柳长风连点他膻中、百会、丹田等穴道,输入一丝真气,老者幽幽醒转,两眼昏花,呼吸不畅,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哼哼
柳长风啪地扇了老者一耳光骂道“我他妈还没说完你就晕了,谁让你晕过去的”啪地一声又扇了老者一耳光,“我说了,既然你不痛快我就让你彻底不痛快你看着,”说着他回头伸手凌空一把抓过老者儿子,突然张开嘴巴咬在了青年的脖子上,拼命吮吸青年无法挣扎只能任其摆布,老者两眼朦胧之中见到儿子被柳长风咬住脖子吸血,顿时惊得魂飞天外
顷刻之间,青年原本红润的脸庞如同风干的腊肉一般干瘪
又过了片刻,柳长风一把扔掉死尸般的青年,又拿出他那上等蚕丝手帕擦试嘴角,满脸惬意的样子,“老头儿,你儿子的血还不错,一会我再让见识一下我最近刚刚从庖丁解牛刀法演变的解人刀法最近颇有长进,以前的手法太粗糙,只能挖个心肝,切个骨头,一不小心就把筋脉割断了现在不一样了,我能目无全牛,游刃有余一刀下去不破坏一根筋脉,让骨肉分离得干净彻底今天就拿你儿子先试一下,让你欣赏一下一具完整无缺的人体骨架是多么的完美”他自我陶醉,仿佛在说一件高雅的艺术。在老者眼里,柳长风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狰狞恐怖
看着老头似乎一气之下要昏厥过去,他突然凌空一点,一缕指风点在老者“人中穴”上,狞笑道“老东西,我没表演完你就不能死”他右腕一翻手中赫然露出一柄短刀,流光莹莹,冷气森森,“我这柄刀饮血无数却依然光洁如玉,没有染上一丝血痕,所有这柄刀就叫红尘。呵呵,这么晶莹剔透的宝刀叫夜魔。呵呵,既不叫碧玉,也不叫血无痕,偏偏叫夜魔,你说气人不嘿嘿,你看”说着他忽然一刀插入青年的左小腿,青年虽然失血过多但尚有知觉,被这一刀插得不禁痛得抽搐了一下,柳长风冲着老者笑呵呵地道“我先给你展示一下小腿骨的结构”说着握着短刀沿着小腿向足根方向纵向切了一刀老者看得肝胆欲裂,可惜动弹不得,呼吸不畅、难受之极,愤怒、恐惧、无奈、悔恨、绝望各种情绪纷纷袭上心头,当真百感交集
柳长风突然停止了动作,两耳抽动,凝神倾听他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渐渐向此处靠近。一个粗豪声音说道“咦将军有令全城都不得关门闭户,这家米铺胆子好大,居然还敢关着店门哥几个过去看看”另有一人附和道“敢有人不听赵将军的号令,的确是胆大包天就不定就是叛党余孽抓住可是大功一件”还有一人说道“这门关得如此严密,外面又没上锁,里边肯定有人,哥几个还得小心行事不要轻举妄动万一反贼余党人多势众可不妙,张哥你速去邻街多叫些人手过来,咱哥儿五个先守住门窗别让他们逃了”众人纷纷应声道“好的,伍长大哥”便听一人脚步声快速离开,然后其余几个人缓缓靠近大门,其中一人道“里边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速速出来投降饶尔等不死,否则我们可强攻了”
柳长风虽然没看见几个人的相貌,但从脚步声中已经判断出这些人其实竟然有十三人之多而他们居然口口声声说“咱哥儿五个”,柳长风心下冷笑,“和我玩这套哼”他瞅了瞅老者和青年,自言自语地道“算你们没有福气啊,古有庖丁解牛,今有我柳氏解人,可惜啊可惜,你们没能欣赏到我这绝世刀法,只好下次再展示了这帮犊子玩意儿,早不来晚不来,非他妈现在来,哼今晚上就拿个洛阳虎的练练刀法走喽”他轻飘飘地从后窗翻出,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临走前竟然回头射出一缕指风
他之所以撤离现场倒不是怕这几个士兵。几个洛阳虎而已,别说十三个,就是三十个三百个他能杀个干净但是杀了这几个当兵的必然会惊动全城到时候几万大军全城搜捕,自己再无宁日矣。
他在此苦心经营多年,家大业大,岂会轻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