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有问题,我们全力配合,我很想知道,你们的人工智能模型究竟是什么,居然有如此高的效率?”莫里斯很好奇。
“对不起,对于家属来说,这是一个黑盒问题,因为我们不向患者家属开放这个大模型,并且没有义务跟家属来解释它的运行原理。”
用大模型来解决神经系统的分界问题,这是世界首创,作为神经外科医生,莫里斯很想知道这里面是如何做到的,看来他们在这方面已经落后,难怪他们三天时间可以做到找出精确的神经系统的界面。
“这个区域是脑干部位,我很想知道杨医生怎么处理这里?”莫里斯在美国就是少数能够将脑干手术做得比较好的医生之一。
当然,他的水平与在美国神经外科号称第一刀的约翰内森比起来,还是有一定差距,他们的主要差距在脑干手术的数量和成功率上。
在脑干手术这个领域,莫里斯与约翰内森的差距不是一点点,几年前,他们的水平还相差不大,但是最近一年来,约翰内森迅速拉开了与莫里斯的距离。
所以,对于自己这一对女儿,莫里斯不得不求助约翰内森,约翰内森研究了很久这个极其特殊的病例,最后说:“我无法应付这种神经外科手术,但是可以给你指出一条希望之路,你去中国三博医院找我的老师,杨平教授,他或许能够解决你的问题,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没人可以给她们做手术。”
约翰内森的老师?而且还是中国人?
究竟是什么样厉害的人物才可以做约翰内森的老师,今天,莫里斯终于见到了杨平,他实在太年轻了。
刚刚杨平对这台手术的认知明显已经比他这个神经外科医生高一个境界,不是知识与经验多少的差距,而是整个认知境界的差距,这或许就所谓的降维打击吧。
“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个区域所有神经核团的位置、范围、功能和归属,有些是各自独有的,有些是公共的,各自独有的其实并不是与解剖位置相符合,比如解剖上靠姐姐这一侧的神经核团可能恰恰功能上是妹妹的,公共核团就更加麻烦了,能不能分开,分开后是功能减半还是全失,这需要对脑干有极其深入的研究,好在我对这方面的研究比较深入,只是很可惜,我没有时间来写这些论文。”杨平指着影像图片上的脑干部位。
他居然对脑干部位的解剖和研究这么深,难怪约翰内森掌握那么多脑干手术的新安全入路,成倍地提高了手术的安全性,成为北美脑干手术第一人,在世界上也是占据金字塔的最顶端,原来原因在此,他有一个如此厉害的老师。
发现脑干手术的安全入路,这是全世界顶尖神经外科医生趋之若鹜,哪怕发现一条比以前老入路更加安全的入路,或者发现一条可以进入全新区域的安全入路,足以确立在神经外科界显赫的地位。
但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医生,居然对此毫不在乎,他根本没时间来发论文,说明这些技术在眼里不值一提,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去关注。
为什么约翰内森掌握那么多新入路一直不发论文,现在原因也找到了,因为这些新入路的原创者不是他,而是杨医生,约翰内森不可能盗用老师的成果。
“杨教授!”
莫里斯改变了称呼,因为他想起约翰内森称呼眼前这位大师级的年轻人为“杨教授”。
“能不能给我讲一讲有关脑干的安全入路。”
莫里斯厚着脸皮提出来。
作为患者家属,他已经问的够多了,其实,作为患者家属只需要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个手术,这个手术风险在哪里,不做手术可能会怎么样,做了手术又可能会怎么样,至于手术的细节,不是他关心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