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正咬着馒头,见着李学武问,抬起头问了一句,就连浇地的事儿都没再追着说了。
见李学武的脸上一片无辜,便知道一定是他干的了。
这损小子撒谎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只有做坏事的时候才是正经人。
“你可真缺德,回头儿让人家知道了还不找你的”
“找我啥”
李学武斜了斜眼睛,撇嘴道“我特么人在钢城,还能影响到轧钢厂的事儿啊”
说完站起身说道“你慢慢吃,我得上班去了,上午还有个学习会呢”。
“哎,你不吃了啊”
秦淮茹扬了扬手里的馒头,她瞧见李学武就吃了俩,喝了一碗粥。
“你吃吧,被你冤枉饱了”
李学武的声音传来差点把秦淮茹逗的笑出声来。
还冤枉,这坏事要不是李学武干的,她能把桌上的碟子吃了。
不对,不止这一件坏事,刚才浇地的事还没说清楚呢。
“浇地,呵,这特么比喻真恰当”
李学武走出招待所的时候还滴咕呢,农村浇地可不都是夜晚干嘛,有的时候浇错了还把别人家的地给浇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把别人家的地给浇了,李学武就有些亏的慌。
算了,谁让他是进步青年呢,就当为人民服务了吧。
被服务了的张松英交了班,再回来的时候却是只见秦淮茹在那吃呢。
“哎他呢”
张松英又端了一份早饭放在了桌子上,嘴里冲着秦淮茹问道“他这么快就吃完了”
“你是真魔怔了”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冲着在对面坐下来的张松英低声说道“一见着他你的聪明劲儿就没了,跟二傻子似的”。
“你才二傻子呢”
张松英没见着李学武,这会儿智商却是快速提升了。
“就你聪明,聪明咋落在他手里了”
“你还真当他是块儿香饽饽啊”
秦淮茹歪了歪嘴,瞥了对面的张松英一眼,道“他都坏的要冒油儿了,就没见过他这么坏的”
说着话往前凑了凑脑袋,低声道“人事处和服务处组织留学生参观的事儿听说了嘛,准是他干的”
“啊不能吧”
“跑了他了准是他”
“准是你说你肚子里是不是全是坏水”
“我肚子里全是粑粑”
李学武冲着跟他挤眉弄眼的徐斯年翻了翻白眼,道“我特么知道啥呀就是我啊”。
“装,你就跟我装吧你”
徐斯年瞅了瞅坐在会议室对面儿眼睛直个勾的王敬章,转头对着李学武说道“我就是说你不能饶了他,敢情跟这儿等着他呢”
“不懂你说啥”
李学武扯了扯嘴角,满脸的无辜,翻开笔记本准备学习了。
“你可真损啊,那小子这一下可就被你治老实了”
徐斯年才不信李学武的鬼话呢,这会儿也不听李学武的辩解,低声问道“哎,跟我说说,怎么想到这招的”。
前天,也就是周二。
人事处和服务处为了提升轧钢厂的开放程度,鼓励轧钢厂工人跟留学生交流学习,以热情饱满的热情为家园正在被丑国摧毁打击的安南留学生送去独有的支持。
其实这种做法在学校之间更流行,具体到工厂,尤其是轧钢厂这样的重点企业,还是很少有这种涉及外事的活动。
景玉农以前有过这种活动经验,手底下服务处又张罗着提升服务品质,一想到近期的挫折,她便想着动一动,缓和一下工人们紧张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