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到了冲动的年纪,虽然瘸了一条腿,可是成天在家坐着,又没有机会出去溜去,还不就只能借着晚上热闹的这会儿出来瞅瞅啊。
你还别说,到了晚上,这大姑娘们穿的比较保守,但妇女们还是比较开放的。
这天气也是热,又是在院里,灯光也就门口那亮,其他的地方能看见多少。
再加上结了婚的,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反而吸引院里没结婚小伙子们的目光更成为了某些人炫耀的乐趣。
吃不着还不能逗着
到了晚上,这些个二十七八岁的,三十多岁的,穿着背心就出来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罩啊,所以眼睛利害的,都能看见尖尖。
要是坐的位置合适,或者对方扇着扇子,说不定还能看见一片雪白。
这是闫解放每天晚上的乐趣和精神寄托。
那些娘们儿也是,就爱逗他,也是因为他那个一本正人君子的父亲。
都知道三大爷是老师,平日里就爱一板一眼的说教,更是讲究个为人师表。
可这些娘们儿又能有多少文化,还不就是相夫教子的,看不惯三大爷这个样。
可你看不惯别撩拨啊,你撩拨就去撩拨三大爷啊
她们偏不,非逮着闫家的儿子们撩嗤。
你不是为人师表嘛,你不是家教严格嘛,非给你儿子的心给勾出来不可。
闫解成不在家,又是个有媳妇儿的,所以也没有机会享受这个。
而闫解旷还小,不太懂这些娘们儿的“含情脉脉”、“搔首弄姿”是什么意思。
所以受了罪的就是闫解放了,正好十六七岁的年龄,正好是冲动的年纪,正好是个大小伙子。
本来闫解放坐在这儿看的好好的,却是因为李学武回来了,他便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了。
而父亲随后的眼神和叹气,也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凭什么啊
凭什么老是拿别人跟自己比啊,你咋不跟李顺比一比呢
老子看不起儿子,儿子埋怨老子,闫家的戏还就是院里每天晚上的隐藏曲目,只是他们家不自知罢了。
六月二日一早,也就是周一,李学武下楼后便打开了客厅里的收音机。
一边跟老太太应了招呼,一边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端了茶杯,李学武走到金鱼池边上看了看里面的金鱼。
前天下午,秦京茹说盛少威来过,给处理了鱼,也给换了水,同时还带来了一些鱼食。
现在看着,金鱼池里面已经清澈了好多,因为光线的原因,池水里还是看不太深。
只是早上这会儿,要是到了中午,还是能看清底部状况的。
李姝本来是扶着沙发站着的,正在玩昨天带回来的小汽车。
见着爸爸在看金鱼池,便也笨笨查查地走了过来,抓住了爸爸的腿。
她其实也不傻,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跑,什么时候不能跑。
在有人接着她,或者看着她的时候怎么跑都没事。
但这会儿太太去了餐厅,只有爸爸背对着自己,只能选择走的,不然跑摔了没人扶,要哭的。
李学武低下头看了看腿边的闺女,只见李姝小手指着金鱼池说道“要”。
生活就是由不经意之间的惊喜所组成的,就像现在,李学武发现闺女又学会了一个字。
“要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