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是得有把好斧子!”
傻柱笑着点了点闫解放,又给李学武逗趣道:“我其实想说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来着,后来一想泥嘛不对路啊,哈哈哈——”
“哈哈哈——”李学武和闫解放也笑了起来,这傻柱在院里最能扯几把蛋了。
“晚上我回去跟家里商量商量,听您的。”闫解放真是听劝,看李姝和她奶奶出来了,站起身说道:“大金牛接回来请您喝酒。”
“喝酒就算了吧,哪天都成啊。”傻柱倒是客气,拿着大茶杯示意了离开的闫解放给李学武说道:“瞧见没,换车不带眨眼睛的,这是挣着钱了,不然你拿刀架他脖子他也不干啊。”
“看得出来。”李学武微笑着点了点头,接了闺女的小书包,问了他,“你不眼馋?”
“眼馋能有啥招儿,是我去跑,还是我儿子去跑啊?”傻柱没正型地示意了地上玩沙子的何壮,道:“等他长大了,我高低给他买台大金牛。”
“去,多大人了。”刘茵好笑地骂了他,道:“谁不盼自己儿子有出息,你就胡说八道。”
“嘿,我可不敢求他有出息。”傻柱见李学武要走,送了出来,“您别看闫解放那样,一天绝对不少于这个数!”
他比划了个巴掌,道:“我要不是舍不得这份工作,真想撂挑子不干了,跑运输去。”
“一天五块钱,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块啊,”他算计道:“就算扣除油本和损耗,那也干剩八九十块钱呢。”
“做梦去吧你,就你这个德行,能赶得上闫家那兄弟能吃苦?”
李学武看着两个小的从聂小光打开的车门子上辆汽车,站在西院同傻柱说道:“好好上你的班吧,别扯犊子了,那钱不是你能挣的。”
“哎——说一乐呵。”傻柱了然地点点头,看了李学武正经地问道:“秦淮茹跟你说了嘛,要在城里支一门店的事。”
“说了,我也挺看好这件事的。”李学武点点头,给他讲道:“先解决了利益分配和名正言顺的问题,下来选址和经营都你们自己说了算。”
“你咋知道这事有我?”傻柱笑着问道:“秦淮茹告诉你的?我都还没想好呢。”
“她没说,我自己猜的。”李学武拍了拍他的胳膊,道:“早就知道你有这个心思了。”
“行啊,先合计合计,等拿出正经的规划书来再行动,这城里合适位置有的是,不着急。”
“明年,稳妥要紧。”傻柱理解地应道:“这件事还得秦淮茹张罗,我是不懂这个。”
“我跟钱师傅那边也在琢磨,他要到退休的年龄了,李主任不一定放他走。”
他凑近了李学武低声说道:“要搁在厂里不合适,不如就在外面支一馆子,还大方。”
“嗯,想得蛮周到。”李学武理解他的意思,“想好怎么安排,做饭店没有团队不成。”
“而且我得给你提个醒。”
他点了点傻柱的胸口,认真地说道:“这是红星厂招待所的牌子,不要胡来。”
“明白,思想正确。”傻柱抬了抬眉毛,道:“最近雨水在家老跟我讲这个,耳熟着呢。”
他送李学武上车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是要调她走?”
“怎么,舍不得了?”李学武坐上了后座,看着扶着车门子站的傻柱,道:“早前是谁说的,要把她发配到边疆去的?”
“那不是气话嘛,我哪里舍得。”傻柱叹了口气,道:“就这么一个妹妹,还这种情况。”
“别胡思乱想啊,提醒你。”李学武看他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模样,点了点他提醒道:“就是单纯的工作调动,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这我不考虑,我也考虑不到。”傻柱倒也光棍,“她在你这我有啥不放心的……”
“滚犊子——”李学武懒得搭理他了,这种浑人钻牛角尖说不明白话。
拉上汽车门子,他便示意了聂小光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