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温柔地抱着自己年轻可爱的恋人,坐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久久都不愿放开。
而酒疏也没有出言催促,他贴在惩戒对象的胸膛处,能听到他胸口肌肉下快速跳动的心脏。
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他抬起头,对上诺曼那双盛满了温柔的漆黑眼眸,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细腻雪白的脸颊贴在他耳侧,亲密一如往常。
仿佛自己面前的爱人与以往并没有什么区别。
对酒疏来说确实差别不大,毕竟他爱着的只是惩戒对象本身而已,无论是什么模样的他,在他眼中都是同一个灵魂。
而对诺曼来说,今天是他崭新人生的开始。
他抱紧怀中年轻的爱人,卸下心中束缚的他仿佛要将过去压抑着的爱意完全展露出来,一整天都跟酒疏待在一起,哪怕夜色深了都有些不舍得与酒疏分开。
但似乎觉得这样太过孟浪,诺曼身为年长者的稳重还是占了上风,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怀抱,眼睛依然黏在酒疏身上,语气有些低落“我该走了,明天再见”
话还没说完,酒疏白皙修长的手指拽住了诺曼的衣角。
湛蓝的瞳孔中依然满是清凌凌的光,仿佛看透了诺曼的内心一般,他带着笑的声音让人耳根发痒“今晚不留下来吗”
其实酒疏以前并非没有邀请过,但惩戒对象秉持着年长者应有的体贴每次都拒绝了。
这次不知道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答案。
“”
诺曼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爱人,半晌才回过神来,手指有些颤抖地抱紧了酒疏,滚烫的呼吸几乎要将酒疏细嫩的肌肤灼伤。
这个怀抱变得比之前都要亲密,仿佛肌肤饥渴症一样,恨不得与酒疏每一寸肌肤都紧紧贴在一起。
夜色笼罩着的庄园里,灯光昏暗。
酒疏所在房间的灯光也很快熄灭了,未关紧的窗纱将暗淡的月光投射进房间内,映出一室暧昧。
灼热潮湿的空气中似乎有压抑的喘息声和哭泣一般的低低呻吟。
直到天色泛起鱼肚白,房间才变得安静下来,似乎有谁终于有些不安地低声询问“会害怕吗”
突然变得年轻的他会让自己年轻的爱人感到害怕吗
略显凌乱的床铺上,有些汗湿的金色发丝贴在线条优美的雪白脊背处,金发蓝眼的青年有些疲惫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面露不安的男人,似乎无声地叹了口气。
伸出手,指尖轻轻摩擦男人苍白的脸庞,青年饱满的唇瓣泛着玫瑰般艳丽的红,微微勾起。
“不会。”
“因为我爱你。”
说完,青年抱住男人,疲倦地将头枕在男人肌肉线条流畅的肩头,安抚般地轻声在他耳边道“无论是以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无所谓,我爱着的只有你”
他知道惩戒对象很缺乏安全感,而他并不介意一遍遍重复这些可以填补他安全感的爱语。
话音落下,金发蓝眼的青年便继续睡去了,只留下男人看着怀中的爱人,眼神中充满了温柔深沉的爱意,浓重到近乎病态。
他小心地抱紧酒疏,餍足地跟着睡去。
之后的几天,诺曼变得比以前更加粘人了。
无论酒疏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再也不去考虑他人的目光了,仿佛真的重新变回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
不,比起年轻时的自己还要幸福,就连脸上的阴郁之色都消失不见了,整个人都变得温文尔雅起来。
他不再佩戴面具,年轻俊美的容貌在庄园里一度引起了轩然大波。
不过骚乱很快就平息了,因为诺曼对外宣称是自己家族的遗传病得到了医治,所以才恢复了该有的年轻容颜。
虽然庄园里还是有人私下议论,悄悄流传着不知何处传来的,老伯爵可能吸食人血恢复青春的传言,但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因为人们的关注点很快就转移到了老伯爵与那个美丽候选者之间的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