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就能永远这么幸福了。
亲吻持续了很久,蛊银迷醉到忘乎所以,直到酒疏抗拒地拍了拍蛊银的肩头,蛊银才后知后觉地连忙退开。
酒疏脸色因为缺氧而泛红,眼尾红的如同抹了胭脂,喘息着来之不易的氧气,唇角还残留着水渍。
上衣凌乱的褶皱着,半露出因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膛。
有着异常色气的美。
蛊银看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道歉“对不起”
它有些懊恼,一个成熟的丈夫是不会害得妻子险些呼吸不过来的。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或许它还是会这么莽撞。
因为它的爱人好漂亮。
漂亮的好像在发光一样。
躺在床上的酒疏无力地用手臂遮挡失神的双眼,想要休息片刻。
却又被蛊银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臂,偷看他的脸色,像个自知犯了错的大型犬般又好笑又可怜。
似乎不看着他的眼睛就会感到非常不安一样。
酒疏失笑,只能摸了摸它垂下的头颅,柔声安抚道“没事,我没生气,其实我也很舒服的,只是下次时间不要那么久就好。”
毕竟他还是人类,还是需要呼吸的。
蛊银忙不迭点头,示意自己下次一定会学会温柔的。
“陪我睡一会儿,好吗”
酒疏的声音柔软的如水一般,没人能拒绝他的请求,蛊银尤其不能。
它小心地躺在酒疏身边,不敢再抱紧酒疏,酒疏却很自然地依偎到了它怀中,亲密的不分彼此。
蛊银受宠若惊,试探性的回抱住酒疏,在没有遭到排斥后便满脸餍足地抱紧了酒疏。
如果可以,真想用针线将自己与爱人缝合在一起,那样的话,就能永远如此亲密了。
可是那样一定很痛。
蛊银一向知道痛苦的滋味,所以永远不会让爱人遭到那样的痛苦,便也只能如此幻想了。
只是想象都会觉得无比甜蜜。
在这幸福到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刻,怀中的爱人突然出声“虽然答应了你的求婚,但是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为什么想要跟我结婚呢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而感到愧疚吗”
蛊银闻言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与厉鬼争夺身躯时的事情,那时的自己因为厉鬼对神父造成的伤害而一个劲儿的对着酒疏道歉。
它确实因此感到愧疚和懊悔,深深憎恶着自己。
毕竟是它自欺欺人酿成苦果,犯下的错误严重到根本没资格得到酒疏的原谅,那时的它是这么想的直到后来才发现更该死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头厉鬼。
好在已经没事了。
那个厉鬼已经不会再来打扰他们了,变得好看的它也可以得到爱人的原谅了。
在酒疏看不到的地方,蛊银手指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依然残余着未散的怨恨。
似乎只有对另一个自己的怨恨才能让它觉得自己并非满身罪孽,是可以被原谅,可以站在神父面前的。
“如果是因为之前你对我态度很差劲,让我不要喜欢你的事情而感到歉意,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不用感到愧疚。”
“不是说过了吗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原谅你的。”
酒疏好像没发现蛊银的情绪变化一样,继续说着自己的顾虑。
面对如此多愁善感的爱人,蛊银似乎颇受触动,想说些什么,又怯懦地停住了。
因为神父根本不知道情蛊的事情,能被原谅的所有事情里根本不包括这个。
也不可能包括。
“其实是愧疚也没事,我真的很开心你能跟我求婚。”
“因为我真的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