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个阮处做事真不厚道,颜处都给他留面子,还揪着你不放,这是想搞招待吗?”小王同学听后发了一通牢骚。
“他估计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反正也不是为了他个人,都是为了学院。”虽然阮岩做的不地道,但唐植桐能理解他,这跟打工的牛马跑单似的,你永远不知道销售为了促成一单付出了什么样的努力,或奉献了什么。
“你倒是好心。”小王同学轻推了丈夫一把,嘟囔了一句,但没有生气,自己当初看上他也离不开他这份好心呀!
“嘿,我想问你这张条子怎么处理,咱提不提?提了会不会对颜处那边影响不太好?让邻居看到了似乎也不太好。”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问小王,唐植桐弹了一下批条,“嘣”的一声清脆悦耳。
一吨煤不是一只鸡、一只兔,也不是百十斤粮食,这些自己都能用自行车驮回来,甚至扔进空间遮人耳目,但煤不行,自己隐瞒不了行踪,只能让煤站给送,就算是送煤师傅把板车装满,恐怕也要跑个四五趟。
大夏天的,街道情报中心的编外人员大多在外面乘凉,免不了被看到,众口铄金,唐植桐担心到时候不太好解释。
“颜处敢给你批条子,就说明他有把握。你忘了去年你买煤了?既然供应马上按户划定量了,肯定是要买的。买的时候跟煤站商量一下,分好几次送呗,颜处在煤站总该有这点面子吧?”小王同学答的很利索。
“成,那就买!”唐植桐点点头,哑然失笑。
来这边满打满算两年了,虽然自己胆子大了些,但也就大了芝麻粒那么一点点,距离小王同学还有段距离。
至于这么做合不合规矩嘛……
唐植桐以前看到过一句话,说世上的事情可以简单的划分为三种:
第一种是对的,即合法合规,谁都挑不出毛病;
第二种是真实的,即不那么合规;
第三种是错的,这个错指的是大是大非。
大部分人都是做第一种事,在框架内生活,优点是踏实,缺点也很明显,老是觉得手头的钱不够花。
少部分人敢做第二种事,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这种人。
第三种不必说,都在局子里蹲着,甚至排队等着喝紫菜蛋花汤呢。
唐植桐努力想成为做第一种事的人,但现在有成为做第二种事的趋势。
这勉强能接受,但坚决不能成为做第三种事的人,唐植桐暗自在心里给自己划了一条红线。
就是不知道这条红线会不会随着时间的变化逐步下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