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在锅灶旁忙了大半天,小脸上沾满煤灰,蓬头垢面。
看到李爱国进来,有些不满“爱国哥,明知道今儿要烧火炕,你还回来那么晚,一点都不体贴嫂子。”
好家伙,到底谁是你哥啊
陈雪茹打来热水,抓住何雨水的手,帮她揉搓。
“你哥最近机务段里工作太忙了,这点工作咱们两个人都能干,现在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吗咱们不能只要求地位上平等,不求工作上平等。”
对于陈雪茹的想法,李爱国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何雨水也就是嘴上功夫,洗了把手之后,便以不打扰两人过二人世界为名转身跑了。
陈雪茹进到厨房里做饭,李爱国帮忙烧火。
饭后。
因为是第一天烧火炕,李爱国还得把床面清理一下。
被褥子撤掉,换上一张老虎皮,老虎皮是鞣制好的,被陈雪茹缝成了褥子。
铺在炕上既温暖又舒适,还颇有点山寨风。
围着炕面多贴了一尺半高的“墙裙”。墙裙边缘,用小号画笔比着格尺框了平行双格。
搞定一切后,两人都累得浑身大汗,进到卫生间洗了澡。
李爱国躺在床上,拍拍老虎皮“压寨夫人,伺候老爷睡觉。”
“就你没正形儿”陈雪茹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拎起粉拳轻轻捶在糙汉子的胸膛上。
李爱国攥住拳头顺势一拉,陈雪茹便倒在了他身上。
陈雪茹嫁过来后,因为营养充足,身子更加饱满了,凹凸有致,让李爱国爱不释手。
羞红了双颊的陈雪茹,唇角勾勒出一抹低笑,呢喃一般说道“那就来。”
屋内。
热气蒸腾。
夜。
静悄悄。
一片片鹅毛大雪从天空中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地面逐渐白了。
清晨。
李爱国被孩子们的嬉闹声从睡梦中惊醒,光着膀子拿下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才六点多,这帮孩子还真能闹腾。”
陈雪茹正在忙活早餐,听到动静从外面走进来,兴奋的说道“爱国哥,下大雪了,快起来,雨水喊你帮她堆雪人呢”
下大雪
在这年月,京城的冬天下雪是常有的事儿,没啥稀奇的。
能让陈雪茹用下大雪来形容。
这场雪该多大
李爱国猛地惊醒,穿上棉袄棉裤,又在外面套了件羊皮袄,穿上大头劳保皮鞋,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快步冲出了屋子。
只是一眼,他就惊呆了。
外面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大雪如鹅毛,纷纷扬扬,遮天蔽日。一片片雪花从天空中飘落,像断了线的珍珠,将世界染成一片银白。
李爱国走出屋子,一脚踩在雪上,雪已经淹没到了小腿处,足有七八十厘米厚。
四合院的屋子前本来有几个台阶,现在台阶已经全被淹没了。
有几户地势比较低的人家,此时正在门口铲雪。
那帮孩子拎着铁锹在大雪中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不是堆雪人,而是在挖地道。
嗯,没错,确实是在雪中开辟隧道。
这么大的雪,要是在后世的话,至少得称为千年一遇的大雪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下雪是个好兆头,李爱国的心情却沉甸甸的。
蒸汽火车虽不惧风雪,但是凡事都有个度,这么大的雪肯定也会影响列车的运行。
此时住户们都起床了,拿起铲子,铁锨,冒着大雪清理地面上的积雪。
张钢柱忙碌了一阵子,拎着铲子跑过来,擦了擦汗水说道“爱国兄弟,隔壁大院的张大娘家里没有壮劳力,这会雪堵住门子了。”
“走,集合巡逻队的队员,咱们先帮她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