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胜利了,老板逃跑了!”
“咱们胜利了!”
“大家不要害怕,我们是三部门的画工,不会为难你们。”
得知老华特逃走的消息,史蒂夫派人安抚住其他部门的职工,愿意愿意离开的,随时可以离开。
大部分职工离开了,也有十几个留了下来。
此时的大楼外面,fbl们越聚越多,fbl头目也接到了上级的电话。
“对方已经占了整栋楼,”他对着通话器冷冷地说,“但他们没伤人,就守在老华特的办公室里,连档案柜都没动一个。”
“冲进去清场!我不管他们用什么破玩意。”
“冲进去?”头目嗤笑一声,扫了眼地上还在咳嗽的手下,“他们那辣椒喷雾太厉害了,我的人刚靠近门就被喷得睁不开眼,硬闯只会造成无谓的伤亡。”
“那就开枪警告!把带头的抓起来!”
“开枪?”头目突然提高了音量,故意让周围的探员都能听见,“局长,街对面来了报社的记者,摄像机正对着咱们呢。您确定要我把‘向手无寸铁的画工们开枪’的命令,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他们?”
通话器那头瞬间没了声音,片刻后传来一声愤怒的“砰”,像是听筒被狠狠砸在了桌上。
头目“啪”地挂断通话,往地上啐了口:“想让我当替罪羊,美得你!”
副手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头儿,就这么耗着?”
头目眯起眼,视线越过警戒线,落在大楼旋转门的方向,隐约能看到里面攒动的人影。
“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缓缓道,“老画工敢动迪斯尼,背后没高人支招才怪。咱们什么都别做,守好警戒线,只要他们不伤人,就耗着,想要立功首先得保证无过。”
他话音刚落,大楼里忽然有了动静。
旋转门缓缓转开,一个年轻身影举着双手走了出来,正是舒克。
“我没带武器!”舒克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警戒线外,“我想跟记者朋友们谈谈!”
fbl这边意识到情况不对,开始出工不出力了,压根没有及时阻拦。
一个记者冲过来把话筒递到了年轻画工面前,摄像机架了起来。
“先生,我是《工人日报》的记者,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工人日报》,舒克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当然知道这份报纸。
1924年由这边的组织创办,历经多少次查封和打压,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在活动的前线。
总部远在芝加哥,此刻却有记者出现在这里,要说背后没人安排,打死他都不信。
史蒂夫果然早有准备。
“请问,你们为什么要攻占总部?”
“我们是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迪斯尼单方面裁员,没有任何补偿,还逼我们签竞业协议。
不准去任何同类公司工作。我们干了十几年、几十年,把最好的时光都给了这家公司,他们却想把我们像垃圾一样丢出去,连活路都不给留!”
他的声音越来越响,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有人住豪华办公室,喝几千美元的红酒,而我们这些画工,要为房租发愁,为孩子的学费失眠!这公平吗?”
《工人日报》的记者眼神一动,追问:“这么说,你们从没想过伤害任何人?”
这个问题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舒克心里的某个角落。
他确定了,这位记者不仅是来记录的,更是来帮他们划清界限的。
“绝不!”舒克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带辣椒喷雾,只是为了挡住保安的棍棒。我们占领办公室,只是为了让老华特出来面对我们。我们要的是对话,是公道,不是流血!”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迭纸,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