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望雪想了下,说:“用小鱼送的那套吧,我觉得和这个茶汤的颜色应该蛮配的。”
许青松就弯腰打开另一侧的柜门,把茶具拿了出来。
这套茶具就是李虞送给柳望雪的生日礼物,挺简易的一套,就一壶一茶盘和四只品茗杯,但胜在造型挺别致。
茶盘是鲜绿的荷叶造型,边沿盛开一朵粉色的并蒂莲。壶体是白瓷的,一侧自底部长出片片荷叶、荷茎,再连着或是盛开或是含苞的莲,它们有的和壶体融合在一起,有的则延展出来成为立体的浮雕,把手则是弯成弧度的藕节。品茗杯内里白瓷外部淡黄,也是坐在盛开的莲花之上,喝茶时手指捏住莲花可以防烫。
柳望雪回来后一拆开就特别喜欢,上次暖房那天还特意拿出来给大家看。为什么不用,因为壶的容量很小,泡一壶出来,刚好只能倒满套装里的四杯。
现在就她和许青松俩人,这套就刚好,同时也用不到别的东西,其他的茶具她都没拿出来。
不一会儿,水烧开,柳望雪先洗了茶壶和品茗杯。取了茶放入壶中,洗茶后再把剩下的热水倒进去,等一小会儿就可以了。
俩人喝茶的时候,聒聒从许青松留的门缝里飞了进来,先是落在柳望雪面前,围着她的杯子跳了一圈,好奇地啄了啄花瓣,然后又站到许青松的肩头,给它自己梳理羽毛。
等聒聒梳完,柳望雪把手上的一瓣原味腰果掰了一半递给它,聒聒抓着小零食,开心地飞到它的栖架上吃去了。
喝完这壶茶,柳望雪就没有再烧水,毕竟上来之前已经喝了两杯,她和许青松轮流去了趟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柳望雪从博古架上随手抽了本书,许青松把遮光用的纱帘放下来,靠枕在扶手处摆摆好,坐上去把柳望雪抱怀里,和她一起看。
纱帘是柳望雪特地安装的,考虑到现在瀑布蔷薇还没有爬上来,如果在这里看书,强光对眼睛不好。安装方式十分简易,就用吸盘吸在玻璃顶上,一只挂钩吊着帘子,用的时候放下来,有点尖顶帐篷那种感觉,不用的时候再收上去。
柳望雪头枕在许青松肩膀处,抬手拨一拨纱帘:“装了这么久了,居然头一次用上。”
纱帘是带蕾丝花纹的,阳光投影下来,这花纹就映在了柳望雪的脸上,好像为她罩上了一层灵动的面纱。
许青松稍一低头就看到了,那线条繁复的花影随着她的动作在她面部游走,勾得他忍不住就去亲一亲。
许青松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拿本书,泡壶茶,俩人依偎着往这阳光房里面一坐,就这样消磨大半天的时光,惬意又舒适。
只不过这个想法在今天之前就一直都是想法而已,要么柳望雪得写剧本,要么天气不好,要么他去加班,真就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今天可真好啊,人无事,天公也作美,好时光就是用来浪费的。
木质的沙发椅不太宽敞,俩人往里面一躺就显得有些拥挤,柳望雪手抱着许青松的腰,和他一起看书。
书是一本国外的爱情小说,e国一位非常有名的作家写的,译者也很有水准,用词优美典雅,又不失风趣。看到写得特别好的段落,柳望雪就一时兴起让许青松读给她听。
俩人就这么在阳光房里待了大半天,零食吃着也不怎么饿,就没下去做午饭,午后又迷迷糊糊地地睡了一小会儿。直到太阳开始西斜,温度降了下去,许青松叫醒柳望雪把大衣穿上。
柳望雪边穿衣服边问他:“爸妈晚饭肯定就在市里吃了,咱们晚上怎么解决?”
“看你,”许青松收拾桌上的茶具,“你是想吃简单一点的还是复杂一点的?”
“简单一点的吧,”柳望雪说,“我爸昨天擀的面片儿还有,煮个面片儿汤,再炒个小菜,怎么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