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得告诉你,斐儿听话。”
短短五分钟之后,林玄礼蹿出屋劝架“阿四,大过年的别打小孩。”什么我已经成为说这种话的成年人了吗啊
胡斐本来在大声哭嚎,如果不是穿着新衣服,早就满地打滚了,一听惊动了主家,就不敢再大声哭。
平四出屋赔笑“打扰二爷的酒兴了,斐儿不懂事,差点打翻油灯。不打一顿叫他长长记性不行。”
“斐儿又不是欠打的那种小孩,平常也没见他有多冒失,你有什么话慢慢跟他说。我屋里有客人。”
苗人凤没耐烦管这些事,推开一条缝隙叫他回来,低声说“人家教育儿子,打的也对。又不是大年初一。”父亲教育儿子,不就是从年初打到年尾么。
胡斐脸上还带着泪珠,惊愕的张望“屋里还真有别人”
“你看见了”
“似乎有个人影,但一下午都只听见二爷您说话。”
林玄礼立刻奚落不会演戏的新搭档“大哥,你的武功退步了,竟然叫小孩看见你,哎呀呀。”
苗人凤不觉得不会演戏骗人是个丢人的事儿,但他奚落又并非恶意,只是自己确实力有不逮“我在窗口时他看见我了。”
胡斐“是啊,之后就没看见。”
林玄礼趁机揉了两下男主的脑袋“去给你爹认个错,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刚要转身回屋,听见身后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叫了一声“二爷。”
“哦赵姑娘。”
赵家老店是夫妻店,夫妻俩原本有两儿两女,两个儿子战死,大女儿跟着丈夫去了他乡,只剩一个小女儿支撑门户,照顾老人,说是小女儿也到了二十岁。因为是一行三人都是男的,因此除了早上洒扫和来取衣服去洗之外,互相少见面。
也免得某位英俊又阔绰还很话痨的人,在不经意间拿起段正淳的剧本,迷倒小姑娘。
赵红玉端着一大碗炸豆腐、素丸子从自己家住的小屋过来“多谢二爷最近照顾生意,又送我们的羊骨头。给二爷添个菜。”
“好啊。”林玄礼接过碗去,只在她头发上短暂略过,这姑娘的语气颇为平静,但隐约有些异样。这年头单身男女不能多说话,但没忍住“我隐约听见你们屋里有哭声,发生什么事儿了”
赵红玉垂着头,不叫他看见自己的脸“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哥哥。”
“那你回去吧,别叫爹娘担心。”刚要给胡斐使眼色,发现小孩已经躲到窗檐下的柴火堆里面准备偷听,很好,速度很快。
平四心说不信你吃饭的时候还不回来,就算忍住,睡觉的时候看你往哪儿跑。
正房里涮肉喝酒闲聊,探讨接下来去杀谁,并感慨消息传播的不是很快,有谁作恶经常只有当地人才知道,只捋出来了五个人选。
林玄礼又摸出小本子来,边喝酒边看,他专门研究过合击之技,这些人真的很好用,分作暗器、缠斗、用毒三大类,大概属于是逮慕容复都能逮住。别看单个上都不行,男神当年在聚贤庄咔咔乱杀的时候也差点累到。硬碰硬有把握,下毒也会,但难免危险,况且下毒是需要载体的,需要洒在脸上、口内或者喷到皮肤上,只要有懂行的也能防备,又不会中毒了当时就死,还能濒死反击给我添点麻烦。
“这些人要是联起手来对付我,还真不好处理。大哥,你会射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