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冤枉,为什么在陈氏和你的屋子里都搜出了害人身子虚弱的枚丹粉”
听到这儿,宋氏指尖微颤,额间不自觉渗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太自信了,以为一切都已经瞒天过海,故而才没有毁掉那些枚丹粉。
不甘心,实在是太不甘心了,她还想要再谋害弘晖,只是静待时机罢了。
结果,这些药物却变成了证据。
这时,婉珠走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氏,满心疑惑。
“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弘晖若是有什么怨恨,尽管冲着我来”
“怨恨”
宋氏冷冷地笑了一声,抬头看向在场的所有人,神情已经癫狂了。
“福晋,妾哪敢怨恨您”
“您是高高在上的嫡福晋,家世出众,贤惠得体。妾就是您脚下的泥,比不得你一星半点。”
“可是,明明妾一心一意地侍奉您,不争宠爱,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够有子嗣傍身。”
“可是,妾身的孩子才那么丁点大就没了,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要让你也尝一尝丧子之痛,让你那骄傲的头低下来。”
看着对她充满怨恨的宋氏,婉珠暗叹,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宋氏杀人诛心,意图通过害死弘晖来打击她,好狠的心肠。
“无稽之谈。我既然是福晋,犯不着跟你一个无宠的妾室斗,又为什么要害你的孩子”
宋氏沉浸在仇恨中,喃喃自语“不是你,还能是谁当时在阿哥所,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害人。”
“不然,你为什么会对我百般照拂,不就是心虚愧疚才想要弥补我吗”
听到这儿,婉珠只觉得荒诞至极。
竟然是因为原身的一点善心,引火上身,害了她和弘晖。
胤禛走过来,扶着婉珠,劝慰道“这等人心思歹毒,便是你没做什么,她还是会有心要害人。”
一旁看了一场好戏的侧福晋李氏跟着添油加醋。
“是啊面上瞧着宋氏多么本分老实的一个人,谁能想到她内心这般肮脏龌龊。福晋恩德,反而被她以怨报德,是该重重惩戒。”
钮祜禄氏和耿氏跟着附和,一脸义愤填膺,狠狠地踩了宋氏几脚。
事已至此,胤禛揉了揉眉心,不想婉珠再为这件事情难受,挥挥手,示意苏培盛将宋氏带下去。
发落到郊外偏僻的庄子,任她自生自灭。
待回到倚澜院,婉珠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胤禛,人心叵测,之前乌拉那拉氏的好心,真是白白喂了狗。”
胤禛安慰着她“是我对不起弘晖,往后我会多加注意,府中的一切大小事情都会让人仔细关注,决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
这会子弘晖也从上书房回来了,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婉珠忍不住笑了笑。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她看着弘晖,胤禛看着她,这便是最美好的样子。
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四月中旬,又是一年一度的春猎。
康熙发话之后,又有太子在旁提议,内务府已经开始准备着春猎的相关事宜。
今年春猎选在距离紫禁城五十里外的兰陵围场,这儿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猎物品种丰富,是狩猎的最佳场所。
康熙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紫禁城出发朝兰陵围场,高位嫔妃、一众阿哥福晋等随行。
倒是太子妃没有来,据说是身子不适,留在紫禁城养病。
一路上奔波跋涉,这会子终于到了围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