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州反手握住这只微凉的手。
时序眸光微闪。
“小序,我可以让宴哲给你道歉,我让他给你跪下好不好”时宴辞慌张了,他试图跟时序说话,但却被保镖直接拉出去,最后几乎是歇斯底里“时序是我们时家把你养大的你不能这样报复我们”
毁了,一切都毁了,本以为想来求情让时序说服陆文州要回那些货跟阻止陆文州撤资30亿的事情,可现在说出这些事情不论陆文州信不信都已经让这男人动怒。
他怎么都想不到陆文州会对时序这么好。
管家看向自家陆总。
陆文州什么话也没说,抬手摆了摆。
管家点头示意。
保镖没让这两人再说任何话,直接架出病房,管家跟着出去解决。
病房门关上。
这场闹剧暂时告一段落,至少时家将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是致命的打击。
时序看着门关上,迟迟站着没动,他感觉到胸口的心跳跳得胸口发闷,大概是感觉到养子开心了,但他似乎有一些些不是很开心。
没想象中的开心。
“序序。”
他听见陆文州在喊自己,低下头,就看见这男人手放在沙发一侧,示意让自己坐下,自己老实走过去坐下。
陆文州什么也没说,只是抚摸着身旁这人的长发。
时序坐下后,也终于是卸下刚才那样满身是刺猬的状态,抱着双膝,下巴抵着膝盖,感受着脑袋上抚摸着头发的大掌,或许是太过于温柔,这一瞬间,内疚之意上涌心头。
他把脸枕在膝盖上,目光看向面前的电视墙,还是有些没忍住,轻声说了句“陆文州,对不起啊。”
对不起今天借刀杀人了。
爽是稍微爽了,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陆文州,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听到了过去的不堪,也利用了这男人的权势。
陆文州侧眸凝视着,见他又是这样抱着双膝,本来就瘦,这样的姿势让肩膀看起来更单薄了。
还未痊愈的时序脸色并不是很好,或许是刚才用了不少精力,在勇敢说出过去后,此刻的状态让整个人格外的令人心疼。
他的小花瓶
像是要碎掉了。
不过刚才那副模样也让他很意外,明艳而又张扬,似乎也能够想到这家伙拿起酒瓶砸时宴哲脑袋的场面,虽然这么说听起来像是不正确的鼓励,但时家确实做得畜生,不需要用什么好脸色去对待。
弄垮时家的冲动已经是板上钉钉,什么话在这个时候问都不恰当,敞开心扉时要说他也会听。
至于现在的道歉
他先笑着听听。
于是把时序抱起来,放在腿上拥入怀中哄着,双臂把他圈紧,轻轻笑了出声“有什么对不起的,还是不开心是吗”
时序抱住这男人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肩膀,把刚才演戏时的眼泪擦在这件昂贵的衬衫上,听他这么问闷闷道“对不起,我的事情让你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