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诩君子,怎能行此小人行径。你若是不服,当时便该反驳阿耶,可你没有,足见你胆怯了。”
冯许觉得赵巍衡曲解了他的意思,当即解释道“三郎君误会了,若是国公爷愿听我冯许的进言,我便是被斥责遭庭丈又如何。我不再言,是因为国公爷心意已决,不论再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赵巍衡先声夺人,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阿耶偏听偏信”
冯许“”
他不知道赵巍衡怎么越听越歪,明明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而赵巍衡已是气急,“还有什么叫女子该长于内宅,不可抛头露面我告诉你,赵家没有这个规矩,你要是看不下去,大可自请离开,我愿奉上百金,助你另寻明主”
赵巍衡本想拂袖而去,但实在气不过,走了两步又回头,“被你闲话的是我亲阿姐和亲妹妹,为人兄长,若叫我再听见你这般编排她们,我定不会如这次般轻易放过。
哼,你家中便没有阿娘姊妹不成,怎不知将心比心”
说完话,赵巍衡才气冲冲的离去。
留下冯许一人,他只觉得莫名其妙,生生被赵巍衡曲解至此,心里有股劲不上不下的,噎得难受。他不过是来劝一劝,自认为没有任何不对,更没有背后编排,怎么就小人行径了
冯许也气的不行。
两人算是不欢而散。
而等到冯许回去以后,先是摔了一跤把脑门磕青了,后来喝凉水也能呛到,平日用惯的毛笔也莫名其妙断了
冯许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事情传出去,人人都说是因为崔舒若福泽深厚,他当众为难崔舒若,可不就不被鬼神喜爱了嘛。
但传到冯许耳里的时候,他半点不信,还把劝他和崔舒若致歉的另一个谋士赶走了。等到晚间,他默默把论语塞进自己的枕头底下,还念念有词,“哼,管你用什么旁门左道,就算真有鬼神也越不过先贤孔子”
然后第二日,他起身时把瓷枕头带下床,碎了。
那本论语也莫名其妙字迹晕染,不能看了。
头疼的不行,脚也歪了的冯许看着满屋狼藉,心情复杂。
崔舒若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一边被雀音捶背,一边问鹦哥,“既然连先贤孔子都护不住他,他信世上有鬼神了吗”
鹦哥摇头,她也满脸不可思议,怎么能有这么倔强的人。
“他非但不信,还说字迹晕染一定是因为江面潮湿,连夜搬了一堆书到床塌上,非要试个究竟。”
崔舒若听了不禁失笑,她和系统感叹,“真有意思,这人怕不是生错了时代,他应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才对。”
说着,崔舒若又摇了摇头,“不成,真正的唯物主义战士可没有歧视女性的陋习,他还是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