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酌走在街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不好惹。要是站在巷子里,路过的小偷、街溜子,说不定都还得给他递钱上供。
有脾气、有能力,也有魄力。
无论是对原主、她,还是身边那群弟弟,都有很强的责任感,并且享受这种给予的责任感,所以,他对自己的要求就会慢慢提高。
顾明月不了解闻酌的从小生活环境,也不会轻易去破坏他通过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形成并选择的生活、生存方式。
不了解情况的横冲直撞,会让别人觉得很不舒服,也违背她一贯跟人相处的原则。
容恪远静看她片刻,轻轻颔首。
也不知道两人有没有理解到一个点上。
不过,两人分别的时候,他又给顾明月留了个私人号码。
闻酌做饭一般,顾明月装傻不会做,两人在外面对付一顿。
期间门闻酌一直在看她的那张薄薄的小卡片,上面所有内容全都手写。而他却像没见过般,翻来覆去地看。
顾明月都有些年头没见过这样的证件了。
别说闻酌稀罕,她自己看着都不愿意撒手。
两个人吃完饭,遇见了个卖糖画的老人,推了个小车,躲在树荫下。
大中午头的没什么人,老头摇着蒲扇也不急。
“小伙,给姑娘买个糖画吗”
闻酌不爱甜,路过就当没看见,但耐不住他身边占了个对什么都好奇的顾明月。
“怎么卖的”
“摇转盘的话就三毛一次,摇到哪儿个做哪儿个,单买的话就五毛一个,龙凤的话再多加两毛。”
顾明月小的时候在村里赶集的时候也见过有人画糖画,比这便宜些,两三毛就能画一个大龙。
她没玩过,但她小弟特别喜欢,偶尔她也能蹭上吃口。后来,外出打工,爱装成熟,也没那个时间门,排队等着。
“那我转个。”她搓了搓自己爪子,很是期待地朝里面哈口气,往那一站,伸手一拨小指针,面露期待,嘴巴微张,发出小小地声音
“龙、龙”
闻酌站她旁边,瞥了眼做画的老大爷,就知道她多半没戏。
最后,指针缓缓停在兔子的样式上。
也行吧。
“还转不转了”老头还想再劝劝。
“不转了。”顾明月本也就是体验一把小时候很羡慕却没能力做的事。
她自控能力很强,不会对这些带有赌注性质的东西上瘾。
“那小伙子试一把不,离大龙很近了。”老头一边做糖画,一边还想再拉个生意。
“不试,”闻酌拒绝的很干脆,眼睛看了眼对糖画很新奇的顾明月,“劳你一会儿再给做个大龙。”
顾明月没想到闻酌也会喜欢这个“你是不是跟我一样也是个大黑手”
她抽奖基本都没中过。
闻酌倒很聪明,直接花钱买了。
“不是。”他轻推回她脑袋,让她继续看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