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子搞怪地抬起双手,将自己的一对眼睛撑得老大。
“他属于宁肯自己倒霉,也不想看到他人走运的那种人”
“谁若走大运了、谁若赚大钱了、谁若升官了,那谁就是他的敌人”
“啊顺便一提,火坂元藏是咱们火付盗贼改目前年纪最大的番队长”
“他前不久刚过43岁的生日。”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是靠着苦哈哈地熬资历,才总算是熬到了如今的地位,所以他最憎恨那种年少有为的的精英才俊”
说到这,我孙子特地一边耸肩,一边歪过脑袋,瞥了青登一眼。
“除了我上述的这二位之外,七番队队长土田正意、八番队队长风间信义还有咱们的老大之一大久保忠董,您也要多加注意一点”
“这3位又是啥情况他们是鄙夷我的家世门第,还是又是见不得他人好的红眼人”
“都不是这仨人的情况,各有不同”
“土田正意并不对你抱有强烈敌意,但他却是木村数马的狗腿子”
“他这人没啥大本事,只有熘须拍马的功夫相当一流”
“木村数马除了出身自有着2000石家禄的旗本家庭之外,其妻子还是江户的某个大商贾的女儿”
“听说他母亲还跟现任的老中首座安藤信正是亲戚关系”
“虽说木村数马这样的家世,放眼藏龙卧虎的江户并不算什么”
“但对土田正意这种空有一个旗本名头,实际上整个家族都没什么大能量的家伙而言,木村数马已经属于那种高不可攀的大权贵了”
“所以为了讨好木村数马,土田正意经常与木村数马厮混在一起”
“木村数马说往东,土田正意就绝不向西”
说到这时,我孙子嗤笑了一声,换上嘲讽的口吻。
“木村数马哪怕指着块煤炭,说这是白的,土田正意也会忙不迭地奉承是的是的木村大人您说得对天底下所有的煤炭都是白的”
“至于八番队队长风间信义,他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贪财。”
“他一方面利用职权之便,疯狂地贪污钱财,一方面又在奉公之余,经营起了若是有门路的话,将会相当暴利的木材生意”
“一手贪污,一手经商呵不得不说,风间信义在如何搞钱这一领域里,实属一等一的好手”
听到这,青登忍不住插话进来
“这种贪财之人,为何要敌视我他跟我之间应该没有任何的恩怨关系吧”
“别急您听我说完”
我孙子摊了摊手。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话吗木村数马的妻子是江户的某个大商贾的女儿。”
“而风间信义恰好就与木村数马的岳父有着较密切的生意往来。”
“因此,风间信义虽不会像土间正意那样恨不得拉上全家人一起去舔木村数马的腚眼子,但他跟木村数马的关系也算是亲近。”
“姑且也可以将他跟木村数马、土间正意算作是一伙人”
“木村数马那么讨厌您,您猜猜看风间信义会以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您”
“至于最后的大久保忠董,之所以让您也顺便多注意下他,个中缘由就比较简单了。”
“他欠了木村数马不,准确点来讲,是他欠了木村数马的父亲一个大人情”
“为了偿还这份人情,我想大久保忠董一定会很乐意答应木村数马的一些并不难办的简单请求的”
在说到“简单请求”这个词汇的时候,我孙子在特地加重语气的同时再度转过脸,送给青登一段意味深长的眼波。
“哈”
在我孙子总算是做完他的这一大串“科普”的下一瞬,青登无意识地脱口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