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至少在我看来,截至隆之往生之前,他的行为举止较之以往,并无异常之处。”
说到这,宫川换上叹息般的语气
“非要说的话那应该就是隆之突然沉迷赌博了吧”
出师不利第一个问题就碰了壁。
青登当即抛出第二个问题
“那么吾父可曾对你说过令人难以琢磨的奇怪话语”
宫川回忆了一会儿,然后又摇了摇头。
二人的一问一答,持续了约莫10分钟。
就如宫川适才所说的那样,面对青登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他都尽心尽力地如实回答。
只不过过程虽很顺利,可结果却一直乏善可陈、不尽人意。
青登所得到的回答,要么是“不知道”、“不清楚”,要么就是“没有”、“好像没有”。
对于如此尴尬的结果,青登其实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说根道底,今夜的“夜访宫川”之行,他本就是抱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来找宫川先生碰碰运气吧”的心态。
因此,尽管劳而无功,他也不急不恼,神情依旧沉着。
“宫川先生,在吾父病亡前的数个月内,他可曾接触过什么奇怪人士”
“唔”
宫川一边摸下巴,一边沉吟。
少顷,他“唉”地将遗憾的情绪化为声音。
正当他准备再次摇头之时他勐地睁圆双目。
“不不对我想起来了”
“有一个人”
“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下,我看见隆之和一个理应不该与他产生任何交集的人热烈交谈”
青登闻言,神情顿时一肃。
烦请细讲青登以眼神如此催促道。
“我记得那大概是隆之往生的3个月前的事儿。是时,我因一些私事前往隆之的家,结果望见隆之站在他家的大门外,跟一位江户名人热情相谈”
“江户名人”
青登忍不住脱口发出声音。
就像是故意吊青登的胃口一样,宫川顿了顿话音,清了下嗓子。
就这么过去好几秒后,他才一字一顿道
“日光屋的狂犬宇垣吾朗”
“狂犬”
青登的表情霎时被强烈的错愕所支配。
这是怎样的缘分呢
他不久前才跟狂犬一家的人打过架
“吾父为什么会和狂犬勾搭在一起”
青登追问。
“关于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宫川叹了口气。
“我也有问过隆之是如何认识狂犬的。”
“一个是北番所定町回的同心,一个是专营贷款的原雅库扎这俩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结为朋友的样子。”
“结果隆之只一个劲儿地闪烁其词。”
“这毕竟是隆之的私事,我也不方便多问,况且狂犬也并非绝对不可与之深交的恶人,所以我之后也将此事抛诸脑后了。”
青登静静地聆听到最后。
宫川的话音甫落,他便如同咀嚼每字每句一般,缓缓呢喃道
“狂犬吗”
青登的眼中闪烁出异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