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萨摩人们纷纷变了神情,一脸警惕地瞪着青登。
一束束锐利的目光落在青登的身上。
极个别人甚至抬手摸向腰间的佩刀。
青登无所畏惧地耸了耸肩,笑道
“嘿,你们这是想做什么”
“瞧瞧你们的架势,仿佛只要我点一下头,承认自己是新选组的人,你们就会一拥而上,将我撕成碎片似的。”
“你们又不是长州人,何需摆出这副畏新选组如虎的模样”
西乡吉之助莞尔
“抱歉,让你受惊了,我们对这个新兴的武装集团缺乏了解,所以在得知有疑似是新选组成员的人在此后,不免感到紧张。”
说着,他伸出手,向周围的同伴们比了个“都放轻松”的手势。
这时,青登淡淡道
“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武士,仅此而已。”
换做是在平常时候,青登倒是不介意向西乡吉之助表明自己的真身。
反正就凭他们的身份地位,相互结识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然而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地方,可是祇园啊。
不论如何,青登都不想让明早的瓦板小报的新闻头条是“新选组总大将和萨摩军总大将在祇园会面,祇园第一艺伎紫阳也在现场”。
届时,真不知道要怎么跟佐那子、木下舞和总司交代
听见青登这么说,西乡吉之助先是挑了下眉,随后摊了摊手
“看来,你是铁了心地要隐瞒身份啊也罢,既然你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身份,那我也就不追问了。”
说罢,他收起脸上的表情,转过脑袋,环视现场,一脸严肃地高声道
“诸位,非常抱歉在下驭下无方,以致出了今夜的这场闹剧”
说到这,他快步走向那位遭五代踹倒、仍被紫阳搀扶着的艺伎。
“姑娘,你没事吧”
托了在榻榻米上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儿的福,这位可怜艺伎的身体状态好转了不少,至少能够正常说话了。
西乡吉之助的冷不丁的靠近以及突如其来的关心,吓了她一跳。
猝不及防之际,她结结巴巴、一脸紧张地回答道
“还、还好”
西乡吉之助轻轻颔首,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铛啷”、“铛啷”地作响从声音听来,里头所装的物事是钱,而且还是很大的一笔钱。
“姑娘,这是我的小小歉意,请笑纳。”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将这一大袋钱塞进可怜艺伎的怀中。
在交付完赔偿金后,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扭过头,朝不远处的小松带刀投去无奈的眼神
“小松君,明明有你在场,却还是发生了这种本不该出现的意外”
小松带刀苦笑一声
“西乡君,你可真是太高看我了,我可是舞文弄墨、耍嘴皮子的文人啊,我可管不住你麾下的这帮骄兵悍将。”
小松听见这个称谓,青登怔了一怔。
萨摩藩的小松直到这时,青登才总算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在场的萨摩势力的大人物,并不止西乡吉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