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但愿这一次的民意,会有倾天之力。
程泽闻言,并无多少感触,他猜测出了另外一件事,小心问道:“所以,你是恒昌宗主的人?”
听到这个问题的刹那间,王博野眼神一震,嘴角微微上扬,第一次被外人觉得是宇文公子的追随者,这种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何以见得?”王博野反问道。
程泽一家人听到恒昌宗主的名头,眸子里同时泛起光辉。
路途上来算,临县距离那座横龙山不远。
程泽心里已有了自己的答案,说道:“这些年来,也只有恒昌宗主愿意在明面上的照顾老百姓,为此,他得罪了不少权贵。”
“我只是随意猜测的。”
“随风公子莫要当真!”
王博野低着沉思道:“有时候不要随意猜测,因为此事,同那位恒昌宗主没有任何关系,那位宗主大人战场上的事情都还忙不过来呢,更别说照顾你了。”
“并不一定所有好事,都是恒昌宗做的,其实权贵中也有不少心怀善念的好人。”
程泽心里一顿,揉了揉脸颊,道:“或许是我最近这些日子过于憔悴,想不开的事太多,才会有这般看法。”
“但那位宗主大人,的确深得人心。”
临县内,所有贫苦之家的孩子,都已进入恒昌书院求学。
虽说恒昌书院的学子比不过南岭书院的学子,但程泽内心深处也是极其希望,贫苦之家可走出麒麟子。
王博野之所以这般应对,也是程泽的胡乱猜测,暴露了宇文公子。
虽说大多数有头有脸的人都已猜测到如今的这股浪潮是宇文君一手主持的,但是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
毕竟许多人还都误以为,宇文君还在对峙神族大军呢。
……
玉华州,一座精巧的别院里。
何青站在屋檐下,内心起伏不定。
得知那个人姓王之后,何青并未打探王家的衣冠弟子,因为没有意义,何青稍微一想就知晓这件事与王家没有关系,只不过是那个姓王的人随口一提,混淆视听罢了。
再说了,王长生之死,到现如今,都还是一桩无头公案。
程泽渺小如尘埃,怎么可能会进入王家的视野中。
连续几日,都不知晓程泽的消息,光是知道程泽南下。
朗丰州那里,何青已派人在多处交通要道上潜伏了下来。
而玉华州这里,何青亲自镇守。
忽然间,一位身着长裙的貌美女子从走廊里缓步而来。
“怎么了?这几日你都心神不宁?”徐柔问道。
徐柔,属于徐氏家族的旁支血脉,虽说是旁支,但距离嫡系不远,过年的时候,徐柔也曾进入过长兰州那座府邸,虽说距离八顾之一的徐源太远,但好在也在同一个院落里吃过一次团年饭。
“难道是修行遇到了瓶颈?”徐柔小声开口询问道。
小两口很恩爱,尽管徐柔也知晓自己的丈夫在背地里有别的女人,但徐柔一直都装作不知道。
因为何青是一个颇有才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