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告辞了法官,安静地离开这里。后面的事情,已经不是她能参与的,她只是来弄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救阿尔索普。可真弄明白了,才发现还不如不明白。
有人高高在上惯了,觉得一条人命能交换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那是可以成交的。现在成交了,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不得不说也是活该。这里面,受益的人只有早就离开英格兰的阿尔索普夫妇。剩下的这些人,她也没抱多少希望能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但是替罪羔羊,总会推出来一个的。
“嘭的”一声,木仓声响起,首相斯潘塞帕西瓦尔在下议院的大堂被人木仓击身亡虽然木仓手自称是对政府不满,但真相怎么样,已经没有人关心。刺杀事件过后,伦敦非常平静,平静得都有点不正常了。之前闹得这么大,法官也抓了很多人,但都在首相下葬前陆续放出来。后面,也不会再改变什么。
“其他人我没办法,但是只要阿尔索普夫妇回到英格兰,绞刑架就等着他们”这是法官妥协后最后的坚持。
相对其他人来说,这位法官已经做得很好了。但他只是个法官,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日子开始一成不变,偶尔,索菲亚能收到一些消息,说有人在法国见过逃亡在外的那对夫妇。太远了,加上正在打仗,她也做不了什么。
16岁悄然而至,又无声结束。她不再是“贴心伴侣”的学徒,而是成了这家店的年轻店长。依旧每个月拿去5英镑给回到了科文特花园房子的乔丹夫人,她们在没有了阿尔索普夫妇的侵蚀下,还是过得挺好的。至少,玛丽几人不用再做免费女仆了。
这一年多,索菲亚还在长高,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依旧超过了5英尺7英寸170,比很多男人都要高了。如果再穿上带着跟的鞋子,她几乎很难在伦敦找到一个能让她仰视的人。过了17岁,这个年纪该有的烦恼也找上了她。这是一个可以结婚的年纪,也是一个可以参加社交季的年纪,当然是在有人带领的情况下。
“索菲亚小姐,虽然今年社交季最热闹的阶段已经过去,但是接下来还是会有一些不错的舞会。您知道的,只要您愿意,公爵就能安排一位公主来帮您。”克拉伦斯公爵新的管家再一次来到了索荷广场,和前任不同,他不但没有看不起这位小姐,还觉得她非常有前途。光这张脸,就足够证明。
从今年年初开始,一直没有找到新娘的公爵就像突然想起来眼前的小姐一样,说她该参加舞会,该物色丈夫人选了。甚至,他提到要让自己的妹妹带着她出席。
“我那是为她好她都已经不要母亲了,还能不要丈夫吗不是说在做什么店长,每天应付那些男人,不如去舞会上找一个正式的。她那张脸,就算不是婚生子的身份,至少也有子爵、男爵愿意娶她。”
公爵的想法是好的,可惜索菲亚小姐从年初到现在,就没有一次点过头。偏偏这样,公爵更是不愿意放弃,还每次都让他过来。
“谢谢,我还是一样的答案。”索菲亚摇头,并不觉得被惦记上是什么好事。她等了这么长时间才正式接手“贴心伴侣”,怎么会在这时候找什么丈夫。看看每天在窗口外那些男人的嘴脸,再想想晚上又有多少人来这里消费,她就一点想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