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琛嘴耸肩膀,唇角翘了下,“怎么敌意这么大啊”
“论兄弟,我们几个关系可比你们俩亲多了,你说呢”顾也凝了江临琛几秒,突然也笑起来,“不过你怎么对我对温之皎的敌意这么敏感啊”
江临琛挑眉,“有吗”
他正要说话,却又听见几声敲门声,再抬头,便看见了谢观鹤。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面容清冷俊美,可周身却显出些古井务必四平八稳的味道。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并未说话。
谢观鹤从来都是坐得住的人,他只是挽起了袖子,手腕上的流珠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橙红漂亮。随后,他走到盥洗盆前洗了洗手,声音平淡“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重则死,轻则植物人。”
江临琛道。
水流声音渐小,谢观鹤扯下毛巾擦了擦手,道“温之皎抓回来了吗”
江临琛怔了下,嘴唇弯着,“话怎么这么难听”
顾也的眼珠转了下,走到了窗前,沉吟几秒后,他道“温之皎又逃婚了不应该啊,我不信江远丞会蠢得在一件事上犯第二次错。”
谢观鹤道“问江临琛,问问他和温之皎什么时候搞上的吧。”
他脸上没多表情,平静地讲出难听的话。
顾也的眼神有所变化,转头看江临琛,脸上又笑起来,“怎么,江家真要破产了,一个老婆兄弟俩人娶啊”
他笑声更大了,“玩这么大”
病房里只有顾也的笑声
,江临琛脸上的笑淡了,“顾也,差不多得了啊。”
谢观鹤也不搭话,身体靠住椅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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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差不多得了”顾也收住了笑,眼里有了些烦躁,扯着唇,“你弟弟,我兄弟,差点死在这里了。谁该差不多得了”
“事实就是温之皎找我说话,被我妈误会以为我们有什么,然后决定立刻把温之皎送走。”江临琛的手伸到裤袋里,“江远丞发现了,驱车去追,出车祸了。”
顾也道“误会,怎么误会你摔她嘴上被撞见了还是摔她床上被看见了你少他妈糊弄我。”
江临琛“”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在这时,又有几个人进了病房。
这倒是巧,这几人正是他们盛琉的同学,与顾也江远丞也算点头之交。他们将花和礼物放下,却没有急着走,试图与顾也攀谈。
为首的青年很是健谈,不断忆当年,脸色都涨红着,嘴巴一张就是浓重的酒味。顾也转过身开了窗,背靠着窗,感受着湿润的风吹进来才感觉能呼吸了起来。
他不喜欢酒鬼,尤其面前这个,似乎是抽高了的酒鬼。
面前的老同学显然就是,他身体摇摇晃晃,身旁的几人都不断道歉,劝着他。可他就是不愿意走,抓着顾也开始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