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烦死了”温之皎抿着嘴,脸上很烦,眼睛耷拉着,“他说谢观鹤跟我一个病院,还给了我能进去的卡,让我这周每天抽空去看看他,之后他放了温随还会保护我不被谢观鹤的人伤到。”
顾也闻言,眼睛眯起,像是无法理解似的,“这他妈算什么,谢家的人还真都是疯子吗”
他全然想不清楚,站起身,走了几步。
是为了提醒谢观鹤,他在这儿栽了施压说了会派人保护她,但难道是试炼谢观鹤能不能突破防线报复温之皎太离谱了,都这位置了,有什么必要在她身上搞这种磨炼戏码
难不成这么大年纪,起了拉郎配的心理,觉得郎才女貌撮合一下这更离谱了,温之皎现在怎么说也是江远丞的未婚妻,没了江远丞,他顾也不还杵着吗
顾也从小到大最常被骂一万个心眼子,但这一万个心眼此刻一点用都没有。他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温之皎发现不对开始事后闹。她这人,摔倒了不一定疼,但别人一露表情,她就开始哭天喊地作起来了。
这会儿,温之皎果然开始问了,“怎么了我是不是上当了哇,可是他真的很吓人,我不敢说话,温随还在他手里,我”
“没事。”顾也笑起来,春风得意的,不露端倪,“我就是在想,你那石膏手,像漂白的猪蹄。”
温之皎“王八蛋”
她蠕动着,从被子里探出一只脚,想踹他。
顾也一把握住她的脚踝,塞回被子里,“我去给你拿草莓。”
温之皎不理他,扯着被子,滑进被窝里。
等听到病房门合上的声音,她才又咬着唇,一边提防着手,一边翻来覆去琢磨。到了现在,她光知道自己进笼子跟谢观鹤脱不开关系这事,就已经有点恨他又怕他了。本来都打算放弃任务了,可谢父说了,他的人能保着她,那她可不用怕了
按理说是好事,但谢父有几句话叫她茫茫然,她也不敢和顾也说。就怕顾也真又整她,和江临琛把她搞走,到时候自己任务做不了,温随也危险。
那几句话也简单,就是怪。
温之皎一闭眼,又想起来方才谢父站在她床边说话的样子。
谢父脸不大清楚,身姿笔挺,看着就像班主任。
他话音都是硬邦邦的,“你和谢观鹤没见过”
温之皎想了好久,道“病房里见过一面吧”
“所以这是第二次。”谢父顿了下,突然道“子不教,父之过,我把他养坏了。”
温之皎“”
她直觉这种坏,不是说人是坏人,而是把一朵花一根草养坏掉了的意思。
谢父道“这一周,你每天有空就去病房看看他吧。一周后,你出院了,这约定就算完成了。之后,无论如何我不会叫观鹤或者他的人伤到你,也能让你弟弟出来。当然,这周你有任何需要,跟小秦说一声就行。”
温之皎望过去,望见一个三十多,穿着常服,神情同样严肃的女人。
她像是无法理解似的,张着嘴,“啊虽然我觉得这个条件可以,但我不懂,为什么得是我啊我跟他不认识啊我长得像他的谁吗”
难道还隐藏了一个替身剧本,她不知道
嗯,或者他其实是恋母情节,自己像他妈
熟读小说的温之皎脑中冒出了一个个猜测,觉得荒谬又合理。
拜托,这可是小说世界诶
但很可惜,谢父只是摇摇头,拿出了一张卡,和模样奇怪的钥匙,递过去,“一张是通往他病房的卡,另一个是x国xx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里面存着幅书法贴孤本,你随时可以去取出来找观鹤开条件,或者拍卖出去。”
温之皎懵懵地接过了,谢父起身往外走。
门打开,顾也的声音便响起了。
“喏,草莓。”
一篮子洗干净的草莓散发着清香,放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