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班侯爵转过头，看向声音来源。
一个黑发男子缓步走来。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面容平凡得如同地球上的普通人，但周身流淌的咒力波动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沉稳而内敛。
有趣......
沃班侯爵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承认，对方的咒力强度确实不弱，甚至堪比当初刚刚成为弑神者的自己。
但也只是如此了。
“你是这颗星球的最强者？”
沃班侯爵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黑发男子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既没有畏惧，也没有愤怒，仿佛只是在观察一个值得研究的对象。
“强者？”
“在这颗星球上，他们称呼我为‘观测者’。”
他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这个词的含义。
“观测者？”
“老夫没兴趣听这些无意义的称谓。”
沃班侯爵冷笑一声。
“告诉老夫，你是如何拥有现在这样的实力的？”
“在你们的文明中，是否存在着真正的神明？”
沃班侯爵狼瞳般的双眼紧盯着黑发男子，想要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想要获得积分，就要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方式获得了现在的实力，是依靠着类似“弑神”仪式的术式，还是修炼功法，亦或者其他的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可以换取积分的资源。
黑发男子微微偏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神明？”
他轻声重复，语气平静得近乎淡漠。
“他们倒是也这样称呼我，以及和我一样的存在。”
“不过，我们只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予一定的帮助而已。”
“吹动寒风，降下雨水，赋予生命，给予财富......”
他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向沃班侯爵：
“我们也只是在做我们能做到的事情。”
沃班侯爵的呼吸微微一滞。
监管者？神明？
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的意思是，你是神明？”
沃班侯爵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双狼瞳般的眼睛骤然亮起，闪烁着近乎贪婪的光芒。
他盯着黑发男子的目光，就像饥饿已久的猛兽终于发现了猎物，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神明……哈哈哈！好，很好！”
黑发男子微微皱眉，似乎对他的反应有些不解，但依旧平静地回应道：
“如果你非要这么称呼的话。”
“我们只是监管者，维持这个世界的平衡，仅此而已。”
沃班侯爵的笑容愈发狰狞，眼中的战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维持平衡？真是可笑！”
“神明就该有神明的样子，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而不是像你们这样，像个保姆一样照顾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