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久没见到谢二爷露面了。”
“是呢。听说是惊蛰前后病了一场,那之后就鲜少在各大酒楼见到这位爷了。”
“好像还真是这样。难怪,最近都怎么见到二爷。”
阿笙同二爷两人一起从楼上包间下来,两个人瞧上去“有说有聊”的。
有客人压低了嗓音,同桌上的人小声地交流着“二爷同阿笙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我瞧着,阿笙的手势,二爷似是都看得懂”
“多半是都瞧得懂,你没瞧见,阿笙一比划完,那位就回应了,这要是瞧不懂,哪里能反应这么快。”
大力送茶水的时候,听大厅里其中一桌的客人议论谢二爷同少东家,笑着搭了一句,“几位爷有所不知。二爷在春行馆养病期间,可是隔三差五地点我们的外送,都是我们少东家送过去的。
许是因为这样,一来二去的,二爷就对少东家的几个手势都熟悉了。”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有客人将大力给叫住,进一步打听道“哎大力,你说二爷养病期间,都时不时地点你家外送”
“对啊。只不过那个时候二爷点的外送也大都是以清淡为主。现在许是身体终将养好了吧,便亲自上我们长庆楼吃饭来了。”
“哎呀。这生病都不忘点长庆楼的外送。大力,你们乔师傅的手艺,可真是让人惦记啊。”
“你还别说,我要是有事去省城,最想念的啊,还是我们乔师傅的手艺。噢,对,还有阿笙做的点心。那个枣泥山药糕,我带了一份去给我省城的亲戚,便是他们都争相夸奖呢。还让我下回再带一份去。”
“你还别说。阿笙做的枣泥山药糕,我家丈母娘都喜欢。说是不会甜牙,还开胃。他后头做的那几样点心,也好吃乔师傅的手艺是更不必说了,这不,哪怕对面今日开业,那么多人去凑热闹,我也还是拐到咱们店里来了。”
“哈哈哈,我不也是一样吗”
大力听着客人们的交谈,心里头别提多高兴。
只要是老主顾们还是喜欢上他们家吃饭,他就不信,干不过对面的福满居
方庆遥站在柜台后,数着二爷给他的那笔钱。
这不数不知道,一数吓一跳
即便是事先猜到,二爷的这几卷钱数目不小,到底还是被这具体的数目给惊着了
竟足足有一千块钱
这一千块钱,都够普通人家一家五口人两三年的开销了
这谢二爷家底究竟有多厚
才会一千块的佣金,说给就给
方庆遥这会儿心脏扑通扑通只跳,他守着这家店,日日起早贪黑的,一个月纯利润也赚不到这个数
方庆遥将这笔钱小心地收到柜子里,无意间,听见了大力同几位老只顾的谈话。
这会儿大堂里用餐的客人不多,大堂里头并不吵闹,方庆遥将大力同几位老主顾的对话听了个大概。
想着自己平白得这么一大笔钱,虽说不宜张扬,可不妨散散喜气。
方庆遥遂从柜台绕出,对所有在大堂吃饭的客人们道
“各位,各位,今日店里是个什么情形,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实在多谢老主顾们的捧场。凡是现在在用餐的主顾们,这顿饭钱,一律打七折啊。”
“多谢方掌柜。”
“多谢方掌柜”
“多谢方掌柜”
阿笙送二爷出门,听见了后头爹爹说今日店里打折,以及客人们的道谢声。
阿笙可太了解爹爹了。
长庆楼的食材以“鲜”为主,利润很薄,爹爹寻常至多只舍得抹个零。
今日客人这般少,他们家今日的流水定然是亏的。
多半是二爷的那笔钱,让爹爹“大方”了一回。
福满居。
“东家”
周霖从楼上包间下来,堂倌小李快步走上前。
周霖往后看了眼人满为患的大堂,将小李叫到后院相对僻静的角落处,“如何可有见到姚公子、孙公子以及李公子同他们出来”
小李犹豫地道“见见是见到了。”
“三位公子可是就等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