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眼神错愕。
既是二爷府上贵客的孙子,如何,如何同阿笙也这般亲近,方才还躲在阿笙身后
而且方才人爷爷也说了,还是是小孩儿闹着要同阿笙坐一起。
自然,在场的人不会这般不识趣,去追问为何阿笙也同这个孩子这般熟这件事。
亏得阿笙不是个姑娘,要不然瞧着二爷同阿笙照顾起孩子的那股子默契劲,怕是想要叫人不误会都难。
小家伙有的吃,眼睛都亮了,从南倾叔叔手中接过荔枝,也便不再躲在他的阿笙哥哥后头。
孙掌柜的还在同虞清松寒暄,“原来老先生是个画家。失敬,失敬。”
其他宾客也纷纷起身,朝虞清松拱手作揖,都将虞清松当成是二爷府上的贵客。
虞清松感佩地看了在照顾孙子的谢放一眼。
他倒是不觉得他在码头上因为饥饿晕倒,从而被阿笙救起这件事难以启齿。
只是到底是他人生最为困窘的时刻。
各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
南倾方才适时的出声,的的确确替他解了围不说,还解释了他同小石头为何会坐在这里的原因。
最是清楚其中缘由的阿笙,眼底更是满满都是对二爷的仰慕。
二爷果然是极温柔,极温柔的一个人。
这个时候,若是桌上有宾客,对上阿笙的眼睛,定然会窥见他眼里的秘密。
手上沾了荔枝汁,谢放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帕子,不疾不徐地擦着手。
阿笙一眼认
出,二爷擦手的这帕子便,便是早前二爷借给他,他带回去洗净了,还用香囊熏过的那条帕子。
阿笙脸颊微红。
没想到
二爷到现在都还用着这条帕子。
应当是真的很喜欢这条帕子吧。
谢放将帕子收起放回荷包,他桌前的碟子里出现两颗留着半壳的荔枝。
如此,只需要用手轻轻一挤压,饱满的荔枝肉便能送进嘴里。
比他给小石头剥的可漂亮多了。
不必猜也能知道是出自谁之手。
谢放转过头去。
阿笙在“问”小石头,荔枝甜不甜,唯有一双耳尖通红。
一条帕子,递到阿笙的眼前。
阿笙怔楞地抬起头,也不知道伸手去接。
谢放眉峰微挑,眼底有着笑意,“这头我没有擦过,还是”停了停,唇角轻扬,“可要把手伸过来,我替你擦”
阿笙脸颊瞬间涨红,忙去看其他人。
幸好,其他宾客都在彼此间寒暄,没人注意到二爷说了什么
孙掌柜的在同旁边的许掌柜的聊天,转过头,便瞧见阿笙给二爷递过去的那两颗剥壳的荔枝。
是他小看了阿笙了。
这小子还挺会来事
难怪这般受二爷待见。
方庆遥是同巡捕房的詹振惟局长以及胡言鸿胡队一块进的包间。
“詹局长”
“詹局长今日怎么来了”
“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