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言重了,该是我去瞧嫂子才是。”彭氏一时不知陆氏想说什么,先笑着应承道。
陆氏接着笑道,一阵寒暄后转入正题,“我和夫君外放九年,全靠弟妹和小叔在家中侍奉二老,故而准备了些小物酬谢,还望弟妹不要推辞。”
彭氏这才知道大嫂身后跟着的四个丫鬟怀里捧着的匣子是作什么的,忙笑道,“我和大嫂本就是妯娌,大伯外放,做弟弟的理应侍奉二老,这有什么好说的,大嫂何必这样,倒显得生分了。”彭氏这些年确实尽心侍奉二老,这是没话说的。若非有三弟在京城照看,白成文也是不会轻易外放出京的。
彭氏借着管家这几年攒了不少私房,让她大大方方接下这些东西,那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陆氏只说是西洋淘换来的,让彭氏尽管收下。然后就带着蔷薇四人离开,也没打开匣子。
彭氏送陆氏出门,刚回到内室想要打开匣子看看,就遇见丈夫回来。他一连请了几日假,不用去尚宝司点卯。再说尚宝司职权早就被内监侵夺,去与不去都是一个样儿。
“这是什么”白成理碰巧又与陆氏错过,见到桌上的四个匣子便问妻子。
“大嫂说咱们在京城里侍奉二老多年,这是嫂子和大伯谢咱们的。我实在推拒不过,便收下了。”彭氏对丈夫道。
“这原是咱们该做的,大嫂怎么”白成理眉心微皱。
彭氏忙道,“我也是这样说的,只大嫂执意让我收下,这才没法子便依了大嫂。”
白成理便叹一句,“既如此便收下吧,回头补在侄儿、侄女身上也就是了。”彭氏知道丈夫必会这样说,断是不会占兄弟便宜的。
彭氏笑着推开匣子,不想推开后愣在原地,盖子落到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丫鬟都在外间,知道三爷和三夫人独处时,是不要丫鬟在身边侍候的,便也没动。
白成理见妻子反应奇怪,不由上前察看,然后也愣在原地。
只见匣子里铺满了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层层叠叠堆满了整个匣子。难怪蔷薇捧着时没发出一点声响,原是给塞满了。
白成理见妻子愣住,便伸手打开其余三个匣子。
果不其然,一匣子堆着蓝宝石,一匣子堆着各色碧玺,还有一匣子是滚圆的珍珠,同样把匣子塞满了。
就这些宝石、珍珠,再搭上金银,打十几套头面那是绰绰有余了。
“这也太贵重了”半晌,白成理才说了这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