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将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李瑶忽然开口“徐嫂,我看你们这边刚办过白事。红白事前后脚办,小鬼未散,人撞鬼道,恐怕要有灾祸。”
她挥了挥手中的一叠纸钱,正是之前旁白声响起时从天上落下来的。
徐嫂眯缝着双眼,脸上的皱纹挤成一团“怕什么啊咱镇上专办这双喜事的,远近的人求着我们给他们办。喜丧一条道,几百年都这么走,也没见出事。”
李瑶冷冷道“没出事是小运气,出了事就是大晦气。”
徐嫂“呵呵”冷笑了两声,意有所指“新死的鬼成不了煞,生人肩头上有阳火,只要这火不灭,就能烧得小鬼魂飞魄散”
李瑶又说“小鬼吹灯,由不得你说灭不灭。”
徐嫂似乎被惹恼了,眼皮上下一翻,多看了这又瘦又高的姑娘几眼,一言不发地转身便走。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刘丙丁才好奇地问“李瑶,你和那老婆子打什么哑迷呢听着挺厉害的。”
李瑶微微摇头“没什么,这里的灵异说法和外面不一样。”
宅院里静得出奇,分明张灯结彩,玩家们却感受不到任何喜庆吉利的氛围。西厢说是住了个新娘子,一眼望去却只能看到黑洞洞的窗,完全不像有人住在里面的样子。
不仅是这里,整个镇子都是这样,明明有人,却看不到任何烟火气,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
刘丙丁先一步推开厢房的门,走了进去。齐斯紧随其后。
照徐嫂的话说,这空房间久未有人住了。但整洁度比想象中的要好许多,从床榻和木桌之类的陈设上看不出破败,积灰也不多,没有在开门时糊玩家一脸。
厢房看着不大,布局却将每一处空间利用到了极致。也许是为了住人特意改装过,六张床放成一排也不显得拥挤,倒像是上个世纪常见的大通铺。
尚清北扶着眼镜分析“徐嫂说所有客人都是来这里住的,那么徐雯应该也在这儿住过,也许会留下什么线索。”
“不错。”齐斯赞许地笑了笑,“有三种情况。第一种,她不是客人。徐嫂姓徐,她也姓徐,也许她本就是镇上的居民呢”
“第二种,她和双喜镇有关联,但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也没有房子。第三种,她和双喜镇无关,单纯是来调查民俗的。”
“后两种情况导向的结果一致,她来喜儿这里暂住,并且很可能就是我们之前的那一任住客。”
“为什么说徐雯就是我们前面那一任住客啊”杜小宇率先消化完信息,不懂就问,“万一在她和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客人来过呢徐嫂不是说远近的红白事都要找他们,那应该有很多人来才对啊。”
齐斯耐心地解答“艄公说,这一个月就摆渡了我们一船人,也就是说前一个月没有别的客人来这里。而我相信,我们身为徐雯的亲戚和朋友,等她失踪一个多月才来找她,已经算是晚的了。”
尚清北皱起了眉“你怎么确定艄公说的是真话万一他骗人呢”
“没必要。”齐斯说,“他和我说那番话的动机是表示他对徐雯的失踪不知情。如果想骗莪们,他完全可以推说没见过女乘客,而不是选择最容易被戳穿的谎话。”
他话锋一转“当然,也可以假定所有nc都串好了口供,故意传递假信息给我们。那么这个副本也就没办法玩下去了,看人品等死,自求多福吧。”
这话语气不改,但听内容,明显是被尚清北的杠精行为惹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