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汐儿无说错”曹汐停了停,又说“姜家,确实是虎荡羊群鸮心鹂舌”
“你住嘴”曹安焱气得发抖。
“父亲可知,女儿如今的处境,皆是拜他姜家所赐”曹汐直勾勾的看着曹安焱。
“你说什么”曹南与曹娘子听着脑子一愣。
“想毒害温家姑娘的并非是汐儿最大的主谋,可是他姜家的姑娘,姜徽”曹汐似乎拼尽全力的指着外头。
“我不过是,想借她之力警告五姑娘罢并无下毒,那不过是安眠香并非是什么毒药咳咳咳”曹汐突然咳得厉害,将近干呕。
女使妈妈们见此吓得跑去拿水的拿水,抹背的抹背,撑伞的撑伞;可她曹汐依旧全给推开
“是汐儿,做的不如她姜徽的愿,她这才要逼死我若我死了,好叫人不知她做的肮脏事咳咳咳”曹汐拿着已湿透的手绢捂着嘴咳着,又道。
“都怪女儿蠢笨。明知她乃笑面夜叉,却还愿者上钩本以为自个儿佯输诈败,却未想她将计就计后发制人,叫我身败名裂,不得见人”曹汐掩面哭笑,癫坐地上。
曹安焱一时愣住不知说何言语,只觉痛心懊悔,气怒无颜。
曹娘子咬着牙,忍着痛起身嘲讽道“朝上姜国公所作所言,皆是佛口蛇心主君却遇名声事,便失去理智不知分辨竟还对姜家心存感激怒打亲儿主君可真是,是非不分,出丑狼籍”
“我她这是为虎作伥,自作自受”曹安焱被说得脸红,喘着气反说曹汐。
“便是汐儿自作自受主君也不该如此对汐儿下狠手不是若主君真将汐儿打死了,可叫苏月如何活”曹娘子知曹安焱很是尊爱她,也知曹安焱更看中曹家名声,可她也要借此一赌。
“娘子可也听见了,那可是姜家与温家如今这摊子是烂至全京城,甚至是宫里娘子叫我如何做,我又能做什么”曹安焱激动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
“如今坏的不止是你一人的名声,是整个曹家连带祖宗后代”曹安焱指着祠堂的手不停的抖着。
“姜家是什么人娘子可是明白,如今姜家要我们姑娘死若无如他们愿,恐我们曹家上下,皆得赔进去啊”曹安焱拍打着大腿,无奈摇头。
“赔进去天子脚下,难不成他们姜家还想一手遮天不成我呸想在京城一手遮天哼,那还轮不到他们这些,暴戾恣睢之徒”曹娘子咬牙破骂。
“便是暴戾恣睢之徒,才是为所欲为之人”曹南说。
“你们可闭嘴吧这是京城,京城隔墙便是耳”曹安焱小声吼,警告他们要谨慎说话。
曹娘子自然明白隔墙有耳,可眼下如此,又叫她如何不心急不愤“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今我汐儿受那贱人所害,出不得门名声尽毁更是有父六亲不认我,既身为母,便是使了命丢尽脸,也定要为我姐儿讨回颜面”
“母亲不要”曹汐摇头。她不愿,也不舍自己的母亲,为她再去得罪姜家。
“都是心头肉。身而为父,我又何尝舍得”曹安焱说到此,终于藏不住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