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君母站于府门处等候贺家夫人的到来;见马车行来,君母也露出笑来,连迎了上去道“贺家夫人”
“温家娘子久等了。”贺夫人笑脸相迎,下了车便靠了过来,与孟碧霜寒暄几句。
贺知书在后边也下车来,先是朝孟碧霜作揖行礼后,才命人将礼品一一端出。
孟碧霜看着,连道“贺夫人怎还这般客气,人来了便好,怎还大盒小盒的,可是又拿了什么贵重物品来”
贺夫人笑道“非什么贵重之物,只是前阵子捎人去西北买了些药材,给你们也备了几份罢”
“可说了下次人来便好,你这每次来都捎了礼品来,叫我们怎好收下”孟碧霜说。
“尽管收下便是”贺夫人拍了拍孟碧霜的手,又道“好了好了,可莫说这礼不礼的事了。你自个瞧瞧,我们母女俩这搁你家门口站了半天,你也不先请我们进去吃盏茶先,可还急着见老夫人呢。”
孟碧霜瞬间红了脸,急拉着贺家夫人便往府里走去,笑道“瞧我,一见你巴不得多聊几句快些请进快些请进”
说着,几个人便往老夫人院子走去。这会杨月就在老夫人屋里头坐着;见着来客,杨月先是起身出门相迎“瞧贺夫人满面春风,想来有大好事”
“听温家二娘子的好话”说着,贺家夫人便往屋里走去,给老夫人请安。
一齐人一同落了坐,女使一一给上了茶;此次贺夫人是有事而来,贺知书也知晓,故而这会借着寻姑娘们玩请辞离开老夫人的院子。
众人也都瞧出什么来,故而君母屏退了左右,仅留老夫人杨月与她们二人。
老夫人吃了口茶,缓缓说道“贺夫人想来有要事与我们参详,不妨有话直说”
听此,贺夫人笑了笑,她缓缓放下茶盏道“老夫人果然慧眼识珠,我这还未提,便知我有事要与你们参详。”
听着,屋内其他人陪着笑了笑;贺夫人拿起手帕按了按嘴,又端起茶盏翻了翻茶叶,道“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这过不久,我家书儿便要嫁过来了,说句心里话,我这做母亲的是又高兴又不舍的。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书儿打出生便从未离开过我,便是我们两家知根知底,我也是不大放心的说这些你们可别不爱听,不过都是我这个母亲的心里话罢。”说着,贺夫人拿起手帕点了点眼角;君母却有些不知所措。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杨月仅盯着手里的茶盏看着,无过多动作;贺夫人接着道“如今书儿一嫁过来,这偌大的贺府也就仅剩我与侯爷两个老人了我也无给贺家生个郎君留个根待我与侯爷百年之后,这贺家也就真无人了”贺夫人点了点眼角的泪,看着孟碧霜补充道“书儿是嫁过来的儿媳,将来这温府可是由她管钥匙的,这贺家常回也不好”
杨月与老夫人相视一眼,便听孟碧霜说道“知书将来是温家儿媳不错,可知书也永远是你们贺家的女儿,知书便是常回家中去看看,我们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是吧母亲”
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孟碧霜又道“我们家也是有姑娘,夫人这份心,我们都是明白的,也理解。”
“可不一样”贺夫人抓着孟碧霜的手道“温家娘子福气,有好几个姑娘不说,这郎君也都是厉害的。便是姑娘们将来嫁出去了,这温家任旧是热热闹闹的不是”说着,贺夫人还看了一眼老夫人。
见老夫人不为所动,贺夫人松开孟碧霜的手,转手拿起茶盏吃了口茶,她将屋里人都看了一遍,这会坐端正了些;嘴里的舌头动了动,后道“如今书儿与世倾的婚事也定了,现今趁未成婚,有些话我便直说了,免得慢之晚矣。”
“贺家夫人,什么事啊”孟碧霜一听不对劲,险没站起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