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把我逼疯了,图南尔。”舍甫琴科不想说自己昨晚是怀着怎么样美妙的心情做前奏,几乎等到深夜,一直等到凌晨四点钟,这几个小时简直让人发狂。
图南茫然地盯着头顶这双深色瞳孔两秒钟,这双她想起那些“赛场”上的坚不可摧和威猛,“哦。”丝毫没有诚意,然后她挣扎起来,迫切地想要在身体的愉悦被唤醒之前逃离这里,“快放开,让我回宿舍,我现在要去床上。”
“愿意来我的床上待会吗”
“不”
“真的”
图南的坚决在被迫加速的三秒钟之后破功,飞速转变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她觉得脸热得发烫,头也有点晕,汗水把睫毛都打湿了,这个平衡球再做下去很有可能会让她“脱水而亡”,“好吧好吧,只要你松手”
空旷的走廊里,瑜伽室里不断传来皮球弹落地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话声响。
本来已经路过瑜伽室的雷东多又折返回来,停在瑜伽室门口。
敲门声在此刻响起,惊醒了还在墙角玩“纠缠”游戏的两人。
听到声音的图南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用力推了一把舍甫琴科的胸膛,结果连吃奶的劲使出来也推不开,只能埋进宽阔肩头微微喘息,“快点安德烈”
大手在纤腰上摩挲了个够,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别忘了今晚。”舍甫琴科起身去开门,图南就把平衡球收在一旁,然后手忙脚乱地穿上羽绒服,还没拉上拉链又去拉观景窗的窗帘。
明媚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图南试着在舍甫琴科和雷东多对话的间隙拿起架子上的图册观看,极力装做毫不在意他们在谈什么。
但雷东多的每一次视线扫过,都让她的心头一阵轻颤,就像是一场漫长的道德谴责,
那双深邃褐眼睛的视线似乎有一瞬间定格在她的脖颈间时,图南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到图册上,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思绪不是刚才舍瓦在她脖颈间留下潮湿炽热的吻,就是飘到昨晚那场意乱情迷的梦。
若有其事地放回录像带,图南想要体面地离开,走到门口时,第一个难关出现了,舍瓦没有为她让出一个可以从容出门的空间的意思。
雷东多仿佛看出了图南的去意,但也只是稍微侧身做了微小的调整,为她留出的这片狭小空间和那严格家庭教育教导的绅士风度严格不符合。
所以如果她想要出去,就只能侧着身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挤出去。
如果这样的情况出现在训练场,图南可以很直白地告诉他们“你们把门堵住了”
但是现在,她只能在窗户旁踟蹰不前,等待脸颊不再发烫,再伺机寻找一个好时机。
让图南提心吊胆的聊天还在继续,她敢打赌,没有她,他们的聊天不会这么起劲,持久。
在这段漫长的时间,图南极力保持安静,最后她干脆脱掉羽绒服,用运动锻炼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卡卡凑过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