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蒙斯凝视着他的“圣铠”。“这点我很清楚。”
达西忽然勒马,转向他们。“大把人吵着要见曼卡斯特大师”他叫道,“即便不想拜师,也要与他合影,这是种非凡荣誉懂不懂但导师他时间有限,呃”
“好吧,很多人相信他的荣誉。”
“没人不相信他是圣骑士,教我枪剑马术,还给了我圣铠。只有我。曼卡斯特大师的唯一弟子。我的话在他耳中有分量”
来蒙斯皱眉,似乎想说什么。想来他会继续点头,表示自己赞同那位大师有多“货真价实”。真是对牛弹琴。尤利尔把他们的笑话看够了。
他打断来蒙斯“让我们提高点儿交流的效率。你有钱吗,大人”
一阵沉默。“你说什么”来蒙斯难以置信地反问。
母庸置疑,我们的圣骑士长大人没预料过这回事。或许他对这些把戏一窍不通罢。和来蒙斯碰面无需礼金,谁敢行贿于公正的圣骑士长呢有大把人为了不和他碰面而送礼给别人。
达西舒展了眉头“露西亚要求我们对人人公平。你瞧,提前次序是种不公,我不会干这种事。”
“除非我们付出代价,弥补插队产生的不公正。”尤利尔在旁补充。
“毕竟我只是凡人,不可能做到绝对公正。假如你们原因付出某些事物,让排在身后的人感到公平”达西扬起下巴,“说得倒没错。你是因为多嘴才落得如此下场的吗,盖亚教士”
拔剑的声音。尤利尔眨眨眼睛“这个嘛,我可比不上你。”
很快他们重新上路。来蒙斯一踢马肚,坐骑撒开四蹄,勉强奔跑起来。尤利尔认命地跟在马屁股后迈步,而曼卡斯特大师唯一的弟子拼命保持着平衡,为奔跑挤出骨子里的每一分力气。他没被拖行在后,恐怕全靠坐骑对自己前任主人的怜悯。
这副样子实在可怜。“你真是圣骑士的弟子”学徒放慢脚步,在达西身边问。
“我曼卡唯一”
“调整呼吸。”学徒建议,“跟随马蹄的节奏呃,先调整心态吧。我想你得适应一阵子。”
达西满脸眼泪,鼻子通红,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的胸膛收缩到极限,膨胀起来更显骇人。即便如此,他的脚步也在踉跄。“你穿”
“圣铠。”尤利尔替他说完,“我提醒过你把它脱掉,伙计。不过那样马会跑得更快,你跟得上吗”
这话说得不妙,因为更多泪水从达西半睁的眼睛里挤出来,被马尾巴扫飞出去。他只顾着喘气,半个字也吐不出了。
抵达城门时,圣骑士长总算勒紧缰绳。一大棵燃烧的火把树立在旁边四码,坐骑晃悠悠地抬头,边走边嚼一块从树上撕下来的烂布。他下马回头,打量拴在身后的两只口袋,为其中一只的状态皱眉“你揍他了”
我更想揍你。显然,他根本不认为这一路上的慢跑是惩罚。尤利尔只觉得羞辱,但他早已不会为此发火。“达西是个凡人,你差点杀了他。”曼卡斯特大师的唯一学徒正躺在地上,劫后余生般大口呼吸空气,双眼紧闭。
“他有火种。”来蒙斯指出。
尤利尔意识到了问题。“也许他的职业不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