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师也不在他从不出门。”
“那他就是失踪了。我们翻遍了他的住所,没人在,他的火种也没人感应到。”
“我们去找萨德波吧,大人。”普妮丝提议。折腾了一圈,她手里的提灯已经快要熄灭了。“别忘了,他那边也是个麻烦。”
“萨德波带他离开了。”弗朗奇告诉他们。
珍娜莉对丈夫皱眉“离开”
“去镇外。”弗朗奇指了指头顶,“猎手。”
女人们对视一眼,闭上嘴巴。跟在弗朗奇身后的无名者们也没有离去,大家围在地井下,等待一个结果。昏迷的店家被安置在人群中,他的侄子自愿去顶替他看守旅店的柜台。
“有危险我们会察觉的。”弗朗奇嘱咐,“你自己快跑。”
“当然。”哈姆的侄子说,“我会照顾好自己,别担心。”
“诸神会照料我们的。”普妮丝的女儿夏米尔抬头看着所有人,“我们是祂们的子民,对不对”
“是的。盖亚很仁慈,希瑟很慷慨,露西亚很公正。”母亲面不改色地抱住她,“而寒霜之月会保佑我们。现在雪下得很大呢,亲爱的。”
雪夜冷风骤起,山林一片昏暗。布雷纳宁打了个冷颤,试图在大雪里找到同伴“萨德波这是哪儿”
“某人的墓地,蒙洛。”
刹那间,千百个有关灵魂、死者的故事闪过脑海。伯宁强自镇定“我指的是地理上的位置。”这话多少有点虚弱,但总好过色厉内荏。此时此刻,装模作样一定会被看穿。“我们来到了镇子外”
“就是这样。我需要你的帮助。”“破土者”站在一棵雪杉下,烧伤使面孔如同鬼脸。他漫不经心地提起拐杖,将另一端在树干上擦拭,直到痕迹斑斑才停下。
“我不明白。”
“露水河一战后,我和自救会的同伴失散,顺流而下,被水妖精解救。”显然,提起往事让萨德波十分痛苦。“我从火中逃生,而符迪他们在我眼前烧起来。我不敢碰他老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同伴,战友,兄弟我失去了他们,失去了一切。秩序七支点向雾星结社发起战争,死的却是我们。”
“猎魔运动是对无名者的战争,我们必须反抗。”
“我见过老死的无名者,蒙洛。若童话是真的,神秘领域追杀了我们足足一千年,而结社依然存在。这说明了什么,呃无名者被杀是因为我们生而不同不,并不是。同胞死掉是因为他们没藏好。”萨德波的伤疤扭动起来。“所以别和我说必须反抗我从没答应过,没人问过我”
伯宁握紧了“万用质素”。“你在责备我,萨德波你以为是我愿意把你们送上绝路”
“或许你不愿意,就像我,莫非我是不愿意救符迪我亲自带他来到自救会他和他姐姐,靠老爹捡柴养活的小崽子,到头来和柴一样被烧你不过是眼睁睁看着我问你,这样也算无辜么”
布雷纳宁哑口无言。他见过同胞被处火刑,也听到过陌生人的惨号、垂死的喘息,但一想到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在眼前烧起来“不是我干的。”他虚弱地挤出这句话,“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