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知道他要走,心口没来由的酸酸涨涨。以往他也经常离家,十天半个月是常事,她从没这种感觉,人一下子就提不起劲了,睫毛耷拉着,小嘴也紧绷着不说话。
白闻赋的唇边隐匿着笑意,几步走过来,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看看。”
叶芸垂下眼去,床边上放了一双时髦的双卡口小皮鞋,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花牌的。之前她见店里有个老客给女儿买过一双,还是特地跑去百货公司买到的,绝对的奢侈事儿。
她紧绷的表情烟消云散,白闻赋问她“喜欢吗”
叶芸喜行于色“你什么时候买的你不是一直在家吗”
“这次去外地看到,想着你应该会喜欢,就买来了。你这几日没下地,反正也用不到,就没来得及给你。”
叶芸抱着鞋子冲他笑,少女气中又多了份娇媚,看得人心旌摇曳。
白闻赋将她抱坐在床边上,低下身子帮她穿上这双小皮鞋。她脚太小,又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有点俏皮,穿鞋前他提起她的小脚亲了下,叶芸羞涩地撇开眼。
等她穿着新鞋踩在地上时,刚才的羞涩荡然无存,整个人又变得神采焕发。
叶芸回到自己房里收拾了一番,换了身衣来搭配这双新鞋,而后坐在窗边拿起梳子。
白闻赋推门而入,走到叶芸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梳子,指尖穿过她的发丝,将她柔顺的长发拢到身后,帮她梳头。
叶芸双手放在身前,透过那面挂在窗户上的圆镜看他,他的每个动作都浸着温柔,是叶芸从未感受过的宠爱。
她出声问他“这把梳子是我生日那天,你给我的吗”
“不然呢,你以为谁给你的”
“我以为是妈,第二天我还问她来着,你那晚不是不在家吗”
白闻赋抚着她的发尾“我回来过一趟。”
“你是怎么能记得我的生日”
白闻赋抬起视线,对上镜子里那双澄如清泉的眼,目光纠葛缠绕,叶芸突然想了起来。
唯一一次谈论到她的生日,是她刚来白家时,原本计划和闻斌领证,因为生日没到,只能推后。那次他们三人坐在桌上商量日子,白闻赋独自坐在门口,没有参与讨论,瞧着心不在焉、事不关己的模样,却在那天记下了她的生日。
四目相对时,他眼里游荡着深埋已久的潮涌,叶芸顷刻便读懂了他的沉默。她仓皇地落下眼帘,心口被炽热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久久无法平静。
他的手臂从后面环绕住她,将她翻了过来,握住她的腿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场景,只是在白天,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锋锐的轮廓,他覆了上来,勾缠围剿,叶芸被他吻得颤颤巍巍。
夜色被剥离,染上日的莹白。扣上的衣复又落下肩,红痕消散,白嫩的底色透了出来,羸弱的模样瞬间激起男人暴戾的一面。他们再次成为风筝与放线人,他拉扯、悬空、再倏地收紧。她被笼进云雾里,失去平衡,不停下坠、失控。落入大海,起伏跌宕,被潮水淹没。
他低头吮吻着她的颈,意乱情迷之时,咬住她脖子上细嫩的血管,手掌推进,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