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应该知道,萧哲并没有强有力的母族,而且他是在被封为了亲王之后才生出的夺储之心,这么短的时间内萧哲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实力的。
他之所以当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拦着容烨对他发难,只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纯粹地看不顺眼容烨如此地维护我,想要给他个难堪。
另一个就是他恼羞成怒了,因为他被人给算计了,容烨在大殿上的那一席话无疑就是加速了皇祖父对这件事的彻查,他心慌了。
毕竟一两亩地的玉米就那么大赖赖地摆放在他的府里那可是明晃晃的证据,到时候他就算是说那事不是他干的,也是百口莫辩。
再说那么多的玉米处理起来也是要颇费一番的周折的,就算是拿去喂猪喂马,也还是要喂一段时间,而且那样更容易暴露危险,所以他便干脆让人在后花园里挖了深坑去埋藏那些线索和证据。
他为了不让人怀疑那里曾动过土,所以他便又让人在那上面去种树,哪知他还是没有能逃脱的了那算计,几个园丁将他给出卖了,他终究还是落得了个百口莫辩的下场。
他的死或许是因为他害怕过度从而选择了自杀,亦或许是有人为了掩盖事实的真相而将他给杀人灭口了。”
欧阳业一脸欣慰地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点头微笑道,“殿下分析得十分到位,确实有这两种可能,不过殿下可有怀疑这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人是谁”
萧黎就道,“横竖也不过就是我那几个皇叔,不过做这件事情的最有可能的是我那五皇叔萧凛跟萧尧母子两,因为这手笔太熟悉了。”
欧阳业的眉头一下子就拧了起来,“殿下是说当初整个嫡系一脉”
萧黎就点头,“当初我父王,还有我三叔府上,我皇祖母的宫里,以及夏大将军府上,可都有被人埋藏过东西,只不过那东西与今天的玉米棒子不同,那是诅咒人的小布人,所以才引出了后面的厌胜之祸。
当初我二叔还是那个远在封地,几十年都不曾被我皇祖父过问和召见回京过一次的弃皇子,而我六叔打小身子骨就不好,终年地吃着汤药,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他跟那个位置无缘,像七八两个皇子那个时候终日地围绕着萧尧的屁股后头转,以他马首是瞻,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们两个。
剩下的便也只有我五皇叔萧凛跟萧尧母子俩了,那个时候我皇祖父经常说我父皇子不类父,萧尧最类他,而萧尧那个蠢货还有孕十四个月而生的神话加持,”说到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萧黎嘴角的讽刺之意更甚。
欧阳业就点头,“不过殿下却还说漏了一个人。”
萧黎一怔,随即恍然,“老师是说我那四叔萧宁”
欧阳业就点头,“当初他可也还在京城的,而且他的母亲韩夫人当时也还是比较受宠。”
萧黎就道,“确实如此,那韩夫人我虽然不曾见过,但是我却是见过我那四叔的,我那四叔给我的印象是霁月风光的样子,倒不像是那种阴险歹毒之人。”
欧阳业就笑了,“要说霁月风光,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霁月风光。”
萧黎也就笑了,其实她对她的父王是没有印象的。
“所以,如此相同的手法便只有这几个人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