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九章算术“衰分”理论的延续。
可还有十种呢
后世,往往数学研究到最后,人都会变成“疯子”,会陷入那庞大的“数学宇宙”中,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们会纠结于任何一个小小的发现。
当然,那是后世,在汉代仅仅只有九章算术理论下的数学,想要超脱于九章算术是何其困难。
不夸张的说,糜阳此前是被框在了那个圈中。
可偏偏,关麟彻彻底底的为糜阳打开了一扇窗子,让他超脱出这个圈,抵达更广袤的宇宙。
这让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似乎是注意到了父亲的归来,糜阳也有些累了,他很懂事的阖起竹简,迎父亲,“父亲今日怎生回来的这般晚,是公务繁忙么”
“唉”糜芳摆了摆手,无奈的叹出口气。
“父亲这是”糜阳连忙追问。
糜芳的眼眸却望到了案几的九章算术,再看看儿子,心头不免还轻松了几分,“吾儿一门心思醉心于数学,却是让为父能宽心不少啊只是那云长的儿子,可就没这么省心咯。”
云长的儿子,不省心
当这两个词传出,糜阳眨巴了下眼睛,当即会意,“父亲说的是四公子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
糜芳瘫坐在竹席,褪去了袜子,那肥胖的身躯像是一个圆球,整个人显得极不雅观。
“父亲能告诉孩儿么”
糜阳好奇了。
现如今,他只对两件事有兴趣。
一个是鸡兔同笼
另外一个,则是通过鸡兔同笼问题,为他在数学领域打开一扇全新窗子的四公子关麟关云旗
“唉”糜芳长长的叹出口气,“你说说这关云旗,好端端的一个下午抓捕了一百多人,言之凿凿说这些人是魏谍,却既无证据,又无为父批捕的手书,如此胡闹,这在江陵城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一整个下午,整个江陵城都是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而来为父这边状告他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偏偏为父与云长这关系,又如何能不压下去呢可压着压着,唉不说了,不说了”
说到最后,糜芳已经无语了。
整个一晚,他是越压,群情越是激奋哪
这很容易理解,关麟是在抓魏谍,比如那“长新”酒楼,他把所有酒楼里的人一股脑全抓走了,总不可能这些人都是魏谍吧
那寻常百姓的家人自然要来闹,人多了,可不就聚集起来,群情激奋哪
再加,还有那“连刘皇叔”都敢骂的李邈。
可想而知他糜芳的压力何其之大
乃至于,糜芳有一种感觉
关公有这么个儿子,他的心岂能不累
可关公有这么个儿子,莫名的,他糜芳凭什么,也感觉心累,累成狗啊
倒是
糜阳,他的眼珠子一定。
宛若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喃喃道,“若诚如父亲说的那般,魏谍与寻常百姓都抓起来了。”
“那么他们如今就同时被关在牢狱中,魏谍一定与寻常百姓有不同之处,如此说来”
“这道题就变成了,魏谍有多少人,无辜百姓有多少人这是鸡兔同笼的问题呀四公子这是在解鸡兔同笼的问题啊”
啊啊
听着儿子的这么一番话,糜芳顿时有一种悲鸣到极致的错觉。
咋
咋他儿子,也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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