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还是很多,根本就控制不住”
越是听到这个,张飞越是不敢打开车厢了,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这是亲闺女,那多尴尬呀
这让夫人夏侯涓知道了,不得拿柴火砸他
“咳咳”张飞忍不住,当即先抬高嗓门咳嗽了一声。
可这车厢里,好像是无动于衷,该咋样还咋样,该晃荡还晃荡
这反倒是更加重了张飞的猜想。
正在张飞不知所措之时
“嘎吱”一声,车厢门突然被晃开了,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张飞都有点不敢看了
可里面的画面瞬间就传了出来。
啊啊
张飞一愣。
在他的眼瞳中,关麟握着毛笔在竹简写着什么,而张星彩则跪坐在他的身边,在磨墨
没错,的确是在磨墨。
张星彩从没有这般跪在张飞身边服侍过。
小棉袄透风啊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方才车厢里传出来的话。
张飞眼珠子一定。
原来,那你轻点儿,是女儿让关麟落笔时轻一些,晃晃荡荡的马车,太重落笔会把墨汁溅的到处都是。
如今女儿的脸还有墨呢
而那所谓的“马车晃荡”“水太多了”,则是关麟抱怨,张星彩不会磨墨
故而动作太大,导致马车晃荡,毛笔蘸墨也格外的稀释
根本无法下笔成字。
后面的“你能不能别那么用力轻点可以嘛”也还是让关麟下笔轻一些。
“水还是很多,根本就控制不住”,则是关麟无语了,教了张星彩太多次,可每次磨墨都会倒出去许多水,导致无法蘸墨
张星彩还不服气的。
哪怕张飞开门时,还在抱怨,“我哪能控制住多少水啊”
若非看到眼前的一幕,单单这最后一句话,张飞怕是心态就要爆炸了
如今真相大白
张飞直愣愣的杵在车厢门前,只感觉有些尴尬。
关麟与张星彩则是同时望向他。
张星彩还好奇的问了句,“爹,有事儿”
“没没事儿。”张飞连忙挠挠头,左顾右盼了起来“爹寻思着丈八蛇矛扔哪去了,怎么找不见了呢”
关麟连忙提醒道。“不是在后面的货车里么三叔亲自放的。”
“噢”张飞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过,他真的不太会演样子有些假
关麟像是看出了什么,“三叔不是担心星彩姐和我在一起吧”
“怎么会呢”张飞咧嘴笑了,“星彩跟着你,俺有啥可担心的俺放心的很哪”
说到这儿,张飞注意到了关麟马车中那堆积如山的竹简,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转移话题。
当即连忙问“云旗你这是写些什么呢这般用功马车里也还在写呀”
噢
关麟解释道,“是一些药方,我也是听人提到过,于是就写下来,看看到长沙能不能派用场。”
“你就打算用这个救那张仲景啊”张飞一脸的诧异,他提起了一卷竹简看了一遍。
这些药方认识他,他却不认识这些药方
不过,张飞还是装作一副,饶有深思的样子,沉吟道“这都是些民间的偏方,那张仲景可是写出过伤寒杂病论的那书都救不了他,这些偏方行嘛”
“我也不知道。”关麟如实说“反正,平素里有个头疼脑热的,用这些偏方倒也能药到病除只是,不知道那张仲景的病症究竟严不严重。”
呃
张飞哑口了,他不问了。
他只觉得,问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