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鸡鸣山内,只有友军,没有敌人”
“之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演给那些谷外的敌人看的”
此言一出
满座寂然,整个山谷,整个两万五千余陆家军沉默了
静谧是良久的静谧
这些陆家军士好像突然懂了什么,又好像尤自一头雾水
安陆城,书房中。
一名斥候迅速的闯入“报陆家军已经闯入鸡鸣山半个时辰了,山谷中喊杀声震天,遥遥可见有火矢不断射出,一些树木已经被焚烧入口处尘烟漫天,根本看不清其中的虚实。”
斥候禀报的语气有些紧张,眉头也是高高的凝起,眉宇间充斥着,他对这支两万五千人的援军的担忧。
这次,倒是不用关麟张口,张星彩直接道。
“再去探,先下去”
就在此前,张星彩正问到关键的地方,方才只说到灵雎答应了去宛城策反那里的太守侯音,可,究竟侯音是怎么降的关麟交给灵雎的那封信笺内又是什么
这些,张星彩还是一无所知
她她现在太好奇了,太渴望真相了。
斥候惶恐不安的望向关麟,只见关麟淡淡的说,“星彩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再去探吧,小心些”
“诺”斥候答应一声,迅速的离开。
此间书房又只剩下关麟与张星彩两个人。
张星彩忙不迭的问“云旗弟,你继续说,灵雎姑娘是如何见到侯音,又是如何说服他的,还有你交给灵雎姑娘的那封竹简中写着什么”
一连三个疑问
关麟略微沉吟了一下,方才道“我只是提醒灵雎,要见侯音,务必与南阳百姓的疾苦牵连到一起,侯音这个人我虽没见过,但还是听到过一些他的传闻,对他有一些了解,他很在乎南阳地区的百姓是个怜惜苍生、有着救济黎民之宏愿的人,是个义士”
“至于具体灵雎是怎么见到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她们见了一面,也知道,灵雎将我的那封信交给了侯音,侯音也重重的看到了那封竹简”
话题引到了竹简上,张星彩接着问“那这竹简的内容是什么”
“摊丁入亩”
关麟不假思索的讲道“是我大伯与诸葛军师,如今在巴蜀之地,还有整个荆州,即将推行的农赋改革、税赋改革的摊丁入亩”
这
张星彩轻叩了下脑门,她接着问“那什么是摊丁入亩呢依你说,这不过是一个农税,一个赋税的条文,是政令政令就能够改变一个手中有兵的敌对太守的立场么”
这
关麟简单的把摊丁入亩的内容讲述了一番。
“其实,更简单点说,就是废除了包括人头税、农税、徭役在内的一切赋税,将这些赋税均摊入田亩中,谁的田多,谁就多缴税,谁的田少,就少缴税没有田的就是再生十个、八个崽也不用缴税”
“啊”
听到这儿,张星彩只觉得不可思议,她惊问道“如此这般,那益州与荆州的府库还能有钱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