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关兴还要去朝曹仁劈砍,关索一把拉住他,且不说武技与经验上的巨大差距,步将对骑将,单单这一条就足够致命啊
“唉,唉”
关兴发出一声叹息,他十足的不甘心。
就在这时,进攻的号角声一转,改为了撤退的声调
原本“隆隆”的擂鼓声,也变成了拉长音的鸣金收兵的声响。
关家军纪律严明,这下必须要退了。
“撤军,撤军”
关兴与关索迅速的组织城门处的兵马撤退,王甫与赵累也开始组织云梯兵撤离
只是,此间攻城的战场早已是尸横遍地,这一战关家军死了不少人
倒是曹仁,他并不追逐关兴、关索这边,他迅速的组织好骑兵的阵营。
原本的方阵迅速的变换为“锋矢”阵,朝关家军中军处,朝那关云长的位置呼啸杀去。
曹仁擅“据守”,可曹魏宗室论及进攻第一人,也特喵的是他
“杀,直取关云长,死活不论”
“杀”
“杀”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还在继续,马蹄的“嗒嗒”声,“隆隆”声良久不觉。
这一仗,隐忍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若是没能击毙关羽,那可就可惜了
这一仗,打到这份儿上,曹仁与他的亲骑,一个个目光中只剩下锥处囊中的锋芒,只剩下嗜血与激昂
淮南,八公山上。
已经入夜,两日一夜的休息,伴随着药物的内贴外服,让张辽的记忆渐渐清晰,他回忆起。
劫肥水大营的不止是凌统一人。
他儿子张虎拦截的似乎也不是凌统,而是东吴另外一个将军
是那个头带双翎,一双飞戟,在曹营中闯荡,如入无人之境的甘宁
是曾经百骑劫曹营的甘宁。
这个名字,这个模样,张辽可太熟悉的。
张辽的回忆越发的清晰。
之前醒来伴随着沉重的丧子之痛与巨大的身体上的疼痛,他有些迷离,有些把甘宁与凌统彻底的混为一谈,
可两日的休整,让他把整件事给串联起来。
眼前那尤自昏迷的凌统是劫了肥水大营,是焚了肥水大营不假,可杀他儿子张虎的是甘宁不是他
冤有头,债有主,一码归一码
想到这一节,莫名的,张辽对凌统的仇恨消散了许多,私恨卸去,只剩下了公愤
而他的眼眸也不由自主的望向凌统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昏迷了两天的凌统,他的眼皮子抖动了下,继而在某种执念的加持下,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紧随而至的第一句话是。
“呃好疼疼”
的确,凌统的伤势比张辽要重,不止是有被月牙戟划出的伤口,更有身上范围性被烧伤如今这些伤口均敷上灵药,缠着几重绷带。
不过,至少凌统感觉,这次的伤势比起上一次逍遥津一战,他从三百多弟兄们的尸体中爬出来时所受的伤痛要轻松许多。
“呼呼”
他不住的喘着大气,神情无比痛苦。
可,当凌统的视线移到张辽身上的时候。
仿佛刹那间,他身上的痛感全部消失,他的口中艰难,却狠狠地吟道
“狗贼”
紧接着,凌统顶着身上莫大的疼痛,他从手边去寻找武器,可身边哪里有什么武器唯独一卷厚厚的竹简,凌统举起竹简就朝张辽挥去。
张辽哪里容这样的小辈在他面前如此嚣张
当即也举起一卷竹简与凌统互相挥击在了一起。
说起来也讽刺,两个万人敌的将军,此刻竟手捧着儒生读的竹简,以此做武器互相挥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