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多么想也冲进去,就问那个曾经的“儿子”,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何凌统会在这里
为何凌统与一个女人要一道为关羽刮骨疗毒
可他知道,他不该冲进去
他与他曾经的儿子已经各为其主,已经渐行渐远了,他不该利用这层关系去获取任何的情报,这不像个使者,更不像个父亲
可
“不行”
终于,诸葛瑾还是过不了心头的那一关,他重重的咬牙,在迟疑了片刻之后,他迅速的转身往城外码头方向行去。
凌统没有死;
凌统在江夏;
凌统要为关羽刮骨疗毒
这事儿太大了,他必须第一时间赶至合肥,将这消息禀报给吴侯,让他让他有所准备
“哎诶呀”
诸葛瑾一边走,一边重重的叹息,他的心情仿佛从见到“曾经儿子”时的期翼,刹那间就变的乌云密布
倒是这一刻,正午的太阳正毒,将他的影子拉的狭长
正午,正是诸葛恪欣欣然摆宴的时候啊
寿春城,衙署之外,立着一根木桩,上面挂着白布三尺,大书“忠”、“义”、“孝”三个字。
从江陵城被放出的司马懿,正被曹军兵士押解而来。
曹操不在此间,曹真作为他的养子,成为寿春城唯一曹氏宗族的代表。
不夸张的说,就是这个年轻的曹氏将军,如今正掌握着此间所有人,特别是“罪人”的生杀予夺。
“司马仲达”
当司马懿被押上这木桩前,曹真怒目瞪向司马懿,他指着司马懿的鼻子大骂道“司马仲达,若不是因为你,那陆逊何至于突然抵达江夏战场,让我军毫无防备,被其突然袭击江夏何至于惨败于此我大魏何至于一夕间殒命十万甲士司马仲达,你罪恶滔天,不容赦免,本将军问你,你可知罪”
“可笑可笑”司马懿笑道“我不过是丞相属官,劝降陆逊也是奉丞相之命,岂知那陆逊是唬骗于我曹将军如此责问于我,究竟是质疑我的劝降,还是质疑丞相的决策更何况,十万大军之所以一夕间殒命,是因为那突然袭来,瞬间点燃,且无法扑灭的大火,是南阳兵的突然背叛,这些又与我司马懿何干”
“何干”
曹真指着身后的木桩,“你可看到了这上面的字,忠、义、孝你助陆逊千里袭击于禁将军,致使江夏战场溃败,深刻影响到襄樊战场、淮南战场,此就为不忠,你葬送大魏十万兵甲,涛涛亡魂无处可依,都是拜你司马懿所赐,此视为不义,你不顾家儿老小,背叛曹魏,投降荆州,视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义之徒,当枭首视众,以儆效尤”
面对曹真的无妄指责
“哈哈”司马懿淡笑道“曹将军,你、我素来政见不合,你恨我入骨,若我真如你所言,不用不忠、不孝、不义单单其中一条,你怕是已经将我头颅劈砍而下,摆放于这木桩之上了吧”
面对曹真的咄咄逼人,司马懿泰然自若的迎上他的目光,丝毫不惧,“你如今还不动手,怕是你还没有这个权利处置我吧是非曲直,自有曹丞相判断既如此曹将军何必再审呢我司马懿相信丞相的这份公道也相信曹将军不会忤逆了丞相的这份公道。”
“哼”
面对司马懿的狡辩,曹真冷哼一声,仿佛司马懿的话完全说穿了他的行踪所想。
的确
曹操特地派快马来告知曹真,司马懿这个人,先不要杀,也不要用刑,他曹操要亲自审。
当即,曹真无比遗憾的叹出口气,他轻蔑的望向司马懿,宛若望向一只案板上的鱼肉“你以为你逃得了你就这么被那关麟大摇大摆的放回来你以为丞相会放过你”
“丞相是否放过我那是丞相的事儿,就不劳曹将军费心了”
司马懿迎上曹真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