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委实是痛快,酒,再拿酒来”
八蒙山谷口的张飞一边被张苞搀扶着回休息的军帐,一边嚷嚷着还要喝酒,他腰间的“皮鞭”十分狂放不羁的托着地面。
所有人都庆幸,这位张三爷总算回去了
这下就没有人还要挨打了。
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张飞鞭打了几十人数百鞭的“武器”,竟没有沾上一丝一毫的血。
这个“道具”似乎并不真实
“爹,此前大伯说爹酒醉,孩儿还不信,可今日一看果真如此,爹你醉成这副模样,你可忘了昨日还交代魏将军与孩儿的话,咱们咱们还有行动啊”
张苞说出这番话时,是已经搀扶着张飞回到了军帐,一边将他安置于床榻上,一边张口。
言语间,他尤自回想起昨夜,父亲还分别交代给他与魏延一个任务。
魏延的任务是秘密潜伏于荡口寨周围,伺机而动。
而他张苞的任务是,带兵埋伏于八蒙山谷口,待敌军杀下来时,给与其军出奇一击
可现在
父亲张飞一大早就喝个不停,一边看蹴鞠一边喝,已经三大坛子了,喝到晕晕沉沉,喝到一醉不醒
魏延将军倒是去潜伏、伺机而动了,可他张苞没人告诉他,要怎么埋伏啊
他人生地不熟的,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咋办了
而他更担忧的是,父亲如今昏昏沉沉,若是这时候敌人来攻,那还了得谁去统率啊
“哎呀”看着老爹晕晕沉沉,还在说着醉话的模样,张苞忍不住叹气,“爹呀,你难道忘了,你时时向孩儿讲述的,当年徐州时饮酒误事么”
张苞吟出这么一句,他的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他甚至一时间都不能理解,为何大伯与法正军师还要他来给父亲送来酒水
这不是,不是让父亲犯错么让他在犯错的路上越陷越深么
这不是考验父亲么
心念于此,张苞不由得喃喃“唉,父亲什么时候能经得住,这酒水的考验哪唉”
张苞这本是一句抱怨,不曾想,顺着他的话,一道粗犷的声音传出。
“你说俺经不起这样的考验哼,哪个将军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啊张苞一愣,眼眸下意识的往下望,却见此刻的张飞他是睁开眼睛的,豹眼圆瞪。
当然,张苞不陌生,平素里父亲睡觉就是睁着眼睡的,只是
“哈哈哈”一道低沉内敛的笑声从张飞的口中吟出,他挥起胳膊,一拳砸在了张苞的脑门上,“你小子,怎么说你爹呢你爹是醉酒误事的人么”
呃
在张苞惊愕的目光下,张飞直接坐了起来,他快速的穿好鞋袜。
这时,“嘎吱”一声,张飞的床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张飞迅速的起身,一把将床榻推开,张苞看到了一个洞。
他的瞳孔睁的更大了,他心头下意识的喃喃。
这是地道父亲竟会挖地道
要知道,挖地道这是袁绍最擅长的,曾在进攻公孙瓒时就通过地道战大方异彩,被公孙瓒评为“似若神鬼,鼓角鸣于地中”
当然,袁绍擅地洞攻势,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父亲素来讲究“一力降十会”,他何事会做这些“歪门邪道”、“鬼魅伎俩”
他不是一贯最不屑于这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