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星彩提起她的丈八蛇矛,将这蛇矛插入地面。
她的表情像是突然间松动了一下,可仅仅是一个刹那,她的面靥上满是凛然与坚决。
她的话也变得愈发严肃与一丝不苟。
“娘,你知道何为木兰辞嘛”
“啊”夏侯涓不知道张星彩在说什么。
张星彩却开始背诵起来,“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张星彩一股脑的把木兰辞悉数背诵出来。
她并不喜欢背书,但这首木兰辞,她真的喜欢
当她看过阮瑀编排的那场“花木兰”后,她就缠着关麟把木兰辞写下来,她花了一整夜去背诵
花木兰
那不就是她向往的“女子”该有的样子么
不就是她张星彩向往、期翼的生活么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夏侯涓也重复一句,然后急问“星彩,你究竟要干嘛”
却见得此刻的张星彩。
她目光如炬,原本淡漠的眼眶突然间就变得炙热了起来。
她朝着夏侯涓,也朝着关银屏、黄忠、黄月英一丝不苟的道“身为女子,我听过太多可惜是女儿身这种话,可我在读过木兰辞后,我发现女儿身并不可惜,我甚至觉得可傲”
“女子一腔忠勇,从未逊于儿郎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从我决定待在云旗身边的一刻起,从我决定要与他一道光复汉室的一刻起,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说到这儿,张星彩已经拔出了丈八蛇矛,蛇矛挥指向天穹。
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我张星彩,是可以对镜贴花黄,但我张星彩,亦可铁甲披寒光”
张星彩这最后一句,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随着“铁甲披寒光”四个字的涌出,就连张开双手的夏侯涓也不由得被触动了。
仿佛,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夏侯涓发现这才是她距离她女儿最近的一次,最真实的一次。
就连夏侯涓的腿都在踉跄中向一旁退。
张星彩一双寒芒望着母亲。
“多谢娘,女儿去了,女儿去铁甲披寒光”
话音落下
伴随着一声“得得得”的嘶鸣,张星彩与她的马儿踏出了那振奋的“马蹄”声,在黄忠、黄月英、关银屏的注视下,在夏侯涓的振聋发聩中,已是一骑绝尘而去
空气中,唯剩下她吟出的那道声音。
“我可对镜贴花黄,亦可铁甲披寒光。”
余音绕梁,良久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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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山上,勿cue,月底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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